司胤礼明显心情不好。
司机秦叔不敢说话,一路飙车,将两人送回辰桦别墅,也就是两人的婚房,然后麻溜地,开车跑了。
白映苒看着秦叔那跑得比兔子还快的车尾:“不是,我不住这里,难道不该顺带再把我送回去吗。”
无奈,
白映苒拿出手机,正要打开打车软件叫车,身子忽地悬空,司胤礼阴沉着一张俊脸,将她打横抱起,往别墅里走。
“司胤礼,放下我。”白映苒挣扎。
司胤礼狠狠将人扔在沙发上,白映苒刚恢复自由,他却欺身过去,按住她的双肩,声音因气愤都变得沙哑:
“白映苒,谁让你对蒋飞飞笑了,不愿陪我接待客人,却跑去跟他聊天?”
“我没有。”
“还没有,你们面对面聊了四十六分钟五十二秒。”
“不是。”白映苒想说,她不是说这个,她想说的是没有不愿陪他接待客人。
可转念一想,以前的她的确很乐意陪司胤礼一起做这件事,但如今他俩这种情况,她是不愿陪他接待客人。
“不是什么,你说?”男人眼里忍着怒意。
“司胤礼,你别无理取闹了,你不是有苏柔柔陪着接待客人吗,有她还不够吗,做人不要太贪心。”
“关苏柔柔什么事,谁需要她陪了,她是……妈邀请来帮忙打理宴会的。”
每一次叫向琴“妈”的时候,司胤礼都挺不自然的。
可当初,爸爸娶向琴的那晚,爸爸没有洞房,而是去找了他,跟他语重心长地谈了很长时间的话。
爸爸说,妈妈一病就病了十几年,这十几年里,是向琴没日没夜地细心照料妈妈,陪伴妈妈。
她对妈妈有恩。
而妈妈,视她为亲妹妹。
爸爸说,向琴的身世跟白映苒很像,出身贫寒,从小到大吃过很多苦,这么多年为了妈妈付出太多,妈妈也一直很感激她。
如果妈妈在天有灵,一定期望她往后的余生过得舒心一些。
爸爸还说,向琴怀孕了,他将会有个弟弟或者妹妹,而她和她的这个孩子能不能在司家站稳脚跟,会不会受欺负,取决于他的态度。
只有得到他的认可,向琴才是真的司夫人,而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司家的孩子,才可以安稳长大。
最后,爸爸乞求道:“胤礼,看在她照顾你妈这么多年的份上,改口叫她一声妈吧,她真的很不易,这也是你妈妈的遗愿。”
那天晚上,大男孩司胤礼又偷偷地哭了,他想说,他心中从来只有一个妈妈。
可如果这是妈妈的遗愿,那以后,他忍着强烈不适,还是改了口。
一提到向琴,白映苒更来气:
“你还好意思说,司家的宴会凭什么要找她一个外人来帮忙打理,这分明是把苏柔柔当下一任儿媳人选了吧,可不得提前培养起来。还有,苏柔柔这么眼巴巴地贴着你,她跟你做过吗,知道你不行吗?”
“我不行?”司胤礼脸黑沉黑沉地,眼里的怒火都快要喷出来了:“白映苒,两年来,你就是这么认为我的?”
“不是我认为,你本来就是。”白映苒回复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还是说,他只跟自己不行,跟别的女人,是行的?
看着她坚定的桃花眸,如此漂亮的一双眼睛,总是那么闪闪发光,与之对视几秒,司胤礼突然开口:“所以,你是因为欲求不满,才要跟我离婚的?”
是!
啊呸!
当然不是,她是那种饥渴的人嘛,不许胡说。
“啊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两年婚姻不幸(xing)福,可能我们俩真的不适合,我想试着爱上别人,重新开始新(xing)生活。”生怕被误会,白映苒解释得可快了。
男人面色阴沉,手掌放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大拇指摩挲着她红艳欲滴的唇。
“想试着爱上别人?还要重新开始新生活,嗯?”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想和谁,蒋飞飞吗?”
“他……”白映苒只说一个字,就没了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