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苒怎么舍得离开他,不可能的。
听完两人的分析,司胤礼皱得快要夹死苍蝇的眉舒展开,面上依然淡淡的:“不哄,让她自己回来。”
他不会哄人,也没哄过。
“不是,女人都要哄的,你这样,迟早会没老……”心直口快的司鸿羽一个“婆”字还没说完,就被程子航捂住了嘴。
两人同时看一眼司胤礼这张迷倒众生的脸,长成这样,的确有不用哄女人的底气。
算了,这位祖宗说不哄就不哄吧。
以他们对白映苒的了解,她迟早会回来。
其实程子航挺想问问白映苒的,她如此欲擒故纵,就不怕把人真的惹生气吗?
到时候哄人的还得是她,何必呢。
“既然问题解决了,那我们接着喝!”
司鸿羽将三只酒杯摆放好,给三人倒上。
司胤礼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喝了。”转身往外走去。
“哥,你干嘛去?”
“回家。”
司胤礼吩咐司机,快速往家里赶,说不定她这会儿已经气消了,主动回家了呢。
他想早点回去见她。
想喝她亲手熬的醒酒汤,她还会帮他解领带,解衬衣扣子,帮他放热水洗澡,叮嘱他以后少喝点酒,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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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时间,白映苒忙得脚不沾地,整理新家、整理实验资料、查阅比新华字典更厚的学术典籍。
当真正投入科研时,白映苒才发现要做的事太多,她只恨时间太少。
熬夜到凌晨,
她刚躺下没多久,即将进入梦乡时,手机铃声响了:
“他不懂你的心,假装冷静,”
“他不懂爱情,把它当游戏,”
“他不懂表明,相爱这件事,”
“除了对不起就只剩下叹息,”
……
谁啊,这么晚打过来。
白映苒睡眼朦胧,看都没看一眼,按了接通键,甜美的嗲音因睡意更加软糯:“喂~”
电话那头,是久久的沉默。
白映苒在床上翻了个身,又糯糯问了声:“谁呀~”
那头,依然是熟悉的安静。
像是某种心灵感应般,白映苒忽地清醒,试探问了声:“胤礼?”
“嗯。”
终于有了回应,声音沉沉闷闷的,像憋着什么。
“有事吗?”她问。
“我,”司胤礼好一会儿才蹦出一个字,停顿了会儿,再补充:“晚上喝酒了,头疼。”
回家没有醒酒汤。
他想喝。
“噢,头疼就早点睡吧。”
“……”司胤礼又沉默了。
“还有事吗?”白映苒想挂电话,这么晚了,她挺困的。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司胤礼声音干涩,心里堵堵的。
只要她说想回来,他可以立马去接她,他这会儿连外套都没脱,尽管现在已经很晚了,但他可以既往不咎。
只要她回来就好。
“没有,太晚了,困。”
“那你睡吧。”
“嗯,晚安。”
压制着心中异样感觉,司胤礼淡漠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