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上千磅的力量直接撞在身上显然不好受，而且对方显然不是一般人，得亏奈兰不仅接受了高强度体能训练而且还是个夜行者才能顶住。然而，由于刚才他开了灵觉，现在就算顶住了也还是头晕目眩——但是这不要紧，因为他拖住的一两秒已经足够泽莱德和赫尔莫紧跟着冲上来。

“我会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自愿跟我们去警察局或者圣殿。”在被反冲力冲得同样有些头晕的黑衣男面前，赫尔莫平静地说：“否则，我会把你打倒，然后拖去那两个地方之一。”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了！”

眼见已经没了最佳逃跑机会，黑衣男立刻暴起，一拳便朝赫尔莫脸打了下去，拳风甚至已经能吹动赫尔莫的鬓角头发。然而，随着留慕人幅度不大的一个转身，这一拳便挥了个空，而紧接着的往大汉腰间戳下的一棍所带来的酸麻感更是让大汉苦不堪言。

“好阴险的招式！”

“……”

大汉咆哮着，然而赫尔莫却不为所动。他没有趁一击得手而乘胜追击，反而往后跳动几步，而正是这几步让他躲开了大汉的左勾拳。

“来啊！”

一击不成，大汉马上举拳再冲，但也许是刚才被躲开的两下让他有些热血上头，以至于让他忽视了脚下——随着赫尔莫迅速地下蹲再接一个扫堂腿，大汉只得重重地摔在了粗糙又尖锐的石板地面上，一时间又是眼冒金星，还被雪水冷得浑身一激灵；他试图爬起来，但还没等他站稳，一记朝他背部来的猛力刺腿差点让他把嘴里的口水吐个干净，直接又倒了下去。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

「估计他心里正不服呢，要不你让他起来，你俩在都准备好的情况下严肃地决斗好让他输得心服口服？落井下石可不是正义之士所为。」

「……」

现在的赫尔莫才懒得搭理心中声音的疯言疯语，他马上就又给了刚要爬起来的大汉一个高踢腿，而在他计划中，接下来就是徒手压制和地面绞技以让大汉彻底无法起身反抗。虽然很不想弄脏自己的衣服，但在对待敌人时，温文尔雅、心慈手软和骑士风度可是再没用不过的东西啦。

只是，出乎他预料的，大汉这次却没有被他的腿踢翻——要知道，这一腿可是足以将数十磅的东西踢飞的！然而，刚才那一腿就好像踢在了钢板上。

在那一瞬间，赫尔莫眉头一皱，立刻收腿、回跳，与大汉拉开安全距离。而大汉虽然身子还是被踢得晃了两晃，但赫尔莫的灵觉已经察觉到从眼前人身上传出的灵性有变，变得……更凝重，更危险！

“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大汉咬着牙，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他委屈起来了。都是因为你，莫名其妙把他打了一顿。难道你就不为此感到愧疚吗？」

「……」

「看看，现在你才像个恶人！」

「你最好给我闭嘴。」

在回敬心中声音的同时，赫尔莫死死盯着大汉，声音冷峻，“你，很可疑。”

“我哪里可疑了？”大汉眯了眯眼，提高了声音，“我不就是试图强奸吗？还未遂！我愿意赔款道歉，行了吧？”

“这样不好。”赫尔莫冷淡地说，“我希望你跟我去一趟警察局或者圣殿。只要证明你没有问题，我就会立刻对你致以最诚挚的歉意，同时，我还会向你赔款。”

“为什么我非得去那两个地方？”

“为什么你非不去？单凭你伪造假证就已然违法。”

“你有什么权力审判我？”对赫尔莫那与常人无异的衣着，大汉哼笑一声，“你是谁？警察还是宪兵？恐怕都不是吧？”

“不是。”

“那就放……”

“但我才懒得管那些。现在，我觉得你可疑，你就一定可疑，那么我就要把这危险的火苗熄灭。”

“……”就算奈兰和泽莱德都对他的强硬感到吃惊，而对面前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大汉是真的有些怒了，“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赫尔莫一口回绝。

“既然如此……”大汉的脸阴了下来，同样从腰间拔出一根棍棒，一股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气势顿时蓬勃爆发，“试试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