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的突然转变,季无恙觉得女人真是阴晴不定,事发突然,箭锋之快,束发的玉簪,被削掉了一半,断掉的半截被弹飞在外。
箭头钻进了树干,季无恙背后激起一身鸡皮疙瘩,箭飞驰而来的冲击感,任然停滞在他的身上。
为什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谈的好好的吗?这一箭是什么意思。
脑中仔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寻找姜北荣做出这一举动的起源。
脑中浮现出一句话,“这可是你说的!”
尽兴!
这就是尽兴的方式吗?
季无恙举起弓对准女人:“原来北荣女公子喜欢这样的,那我就得罪了。”
箭矢离弦,正好射中姜北荣的耳珠。
紫翡翠做的耳坠,出自名师之手,还有一对手镯和一条项链,这一整套下来都出自同一块石头。
姜北荣取箭瞄准道:“我的耳坠出自柳青峰大师之手,你的玉簪不够。”
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恐惧的神情,反而这一箭不觉得彻底激起了姜北荣的好胜心,上下打量着对方身上的物件,打算挑一件价值相当的,来平衡耳坠的价值。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理寺少卿的俸禄太少了,季无恙身上找不到一个像样点的物件,瞧着实有些寒酸了。
箭的方向调整了好几次,干脆放弃,朝着对方太阳穴射了一箭,箭锋擦着太阳穴过。
姜北荣在心里感叹:刺激。站在前面的男人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如果换成其他人,或许会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串,季无恙还算镇定,仿佛脚上钉了钉子站在那一动不动。
对得起大理寺少卿一职,有胆色。
“该我了!”季无恙道。
这种玩法,季无恙不占优势,姜北荣事关整个计划,所以她不能死。
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的心态,如果对方有一点擦伤破皮,刚刚建立起来的关系便要到此为止了。
他不能像姜北荣一样真的抱着玩乐的心态,箭术算不上差,可是每一次朝对方射箭,心里就多一份忐忑。
每一箭都不轻松,但不能让对方看出来泄气,必须维持这表面的游刃有余。
再好的箭术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再进行下去很难承受住,必须想办法结束,而且不能太过直接。
手上的这一箭必须是最后一箭,目光扫视着姜北荣,寻找目标。
目光停滞在对方手中的弓。
瞄准目标,季无恙不由得开始紧张,拿着弓箭的手微晃,做了好几次深呼吸,丝丝汗珠布满额头,一矢中的,射断了姜北荣弓上的弦。
弦断了,便不能在射箭了,这场闹剧也该停止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缓慢的马蹄声,高远戈骑着马而来,还腾出一只手帮扶光牵住缰绳。
扶光看到自家主子隔着还有些距离便开始挥手呼喊道:“王妃我终于追来上了!”
还剩一点距离,扶光嫌马走的慢,迫不及待的下马,脚没踩上马鞍,屁股先着地。
小姑娘拍拍身上的灰尘,委屈巴巴跑向姜北荣。
“下次不能再这样对下我跑了!”扶光在姜北荣耳畔小声嘀咕道。
姜北荣牵起扶光的手柔声道:“好,下次不会了。”
季无恙庆幸这两人来的是时候,正好打岔,让对方暂时不提及断弦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