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起千层浪,群众哗然。
“什么情况?”
“有夫之妇还是有妻之夫?”
“人不可貌相。”围观者感叹。
“薛以洁?他就是白?”
“你懂什么?”有人反驳,“这一类艺术家就是这样,越有才华的越适才而傲,追求者众多,私生活放浪,作品和人分开看吧。”
“不行,我做不到,太……”一个女孩失望的说。
“你女的就不懂了吧。”
“懂哥就是您 。”女孩反唇相讥。
“别急着下定论,要拿出证据才行。”
现场几近失控,安保人员赶过去,就看见两大汉一手拦几个人,一看上去像个大学生的年轻女孩指着他们的老板骂。
小助理风一样冲上去,“你在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儿?薛以洁,你敢做不敢当!”
薛以洁沉默站在原地,接过助理递来的毛巾,那些话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撕扯开他的皮肉,露出底下嶙峋的骨。
腐朽的、破败的,如最老旧的危房,摇摇欲坠。
他尊严不复存在。
——是他自己丢弃的,他每一次对翟阳的怀念就是对自己的背叛。
“这位小姐,我想你可能需要去警局坐客。”薛以洁擦拭掉身上的泥土,语气没有动怒,“污蔑诽谤,故意伤害他人人身安全。”
“你自己做的些龌蹉的事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薛以洁不欲与她多作纠缠,“我认得你,这位……变了脸的校花小姐。”
校花顿时脸色一变,有感觉被嘲讽到。
刚要往外走,迎面几个警察迎上来。
“有人举报你污蔑诽谤。”
警察局。
翟阳前脚刚走,后脚下面的人传来消息,他又赶过去,和奥斯顿在门口撞见了。
翟阳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他一进去就直奔薛以洁而去。
而旁边的女人,他根本想不起来这个据薛以洁说“学校公认好看”,自称是自己学妹的人。
校花为他的冷漠感到心碎,“大二的社团合作是由我来和你对接的,当时我遇到了一些难题,是你帮我解围了,还有后来......”
“我不关心这些。”翟阳打断她。
“这个人他辜负了你,你为什么还喜欢他,他就是冲着你的钱来的。”校花恨铁不成钢,再次看向薛以洁时眼里有了更加深的怨恨。
翟阳不耐烦地说:“是我的告白者是吧?你向我告过白,可我根本就不记得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是我非要喜欢他的。”
“是我对他求而不得,都是我。你为什么不恨我。”
薛以洁坐不下去了,面对这闹剧的一幕。
“薛以洁!”翟阳叫住他,在感受到他越来越冷淡的态度后,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要失去什么了。
“我们还能回到曾经吗?”
薛以洁不说话,他觉得这样苦苦纠缠的翟阳有些掉价了。
他不受控制的回忆起了往昔爱人种种对感情上的“廉价”,无数次被自己撞见的“意外。”很多巧合的意外。
那的确是巧合,也的确是意外。
可能就是他们不合适,所以世界不允许他们好好在一起,制造出各种鸡毛。
不过这些也不是他生出想要放弃的理由,而是脱离翟阳家世为他带来匹配的优越,他在思想上的贫瘠。
他的喜欢没有被时间消磨,但好像被翟阳思想上无法升高的平庸消磨了。
薛以洁没有再回头。
奥斯顿跟了上去前,眼神阴翳剜了翟阳一眼。
他轻轻扬起唇,翻找出了这些天无数次和网友【夕阳】形容翟阳的词,字正腔圆。
“不知廉耻的有妇之夫。”
说完没有再看翟阳的反应,奥斯顿走出警察局。
他边走边接电话,脸上戾气更盛。
“确定警局那女的幕后没有指使人?既然她敢就让她继续敢下去吧,她看谁都像第三者,眼睛这么脏,那么就让她自己也尝尝被污蔑的滋味吧。”
“对了,在里面好好招待她。”
翟阳在警察压抑过后依旧显得惊讶的吃瓜眼神里,处理完后续的流程,游魂一样飘出警局。
一辆逼近的车灯突然亮起,他眼前先是一白,又失明一样暗下去,他没有感觉的重重翻滚在地上,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