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雪琪有点沉不住气了,小手紧握,冷冷的问道:“你说我哥哥欠你那么多钱,口说无凭,那么借据呢?”
“妹妹,你以为我程小烦没有借据会来向你讨债吗?”
程小烦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写满黑字的发慌纸张,在肖雪琪眼前展开,眨巴着诱惑人的眼睛说道:“看清楚了哦,这可是你哥哥亲笔签名的借据哦,白纸黑字,真凭实据,童叟无欺,多么潇洒的字迹,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肖雪琪看了一眼借据,的确是哥哥的字迹,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强撑住身体,心中咒骂那天杀的哥哥。他真的欠了人家两千五百两银子,自己却逃之夭夭,留下个烂摊子给她。
肖雪琪倒吸一口凉气,闭上双眼让自己冷静了一下,好半天才睁开眼睛平静的说道:“那么,这笔钱我可以还,但是请你现在、马上、立刻搬出我的家!”
程小烦摇了摇头,笑呵呵的说道:“我为什么要走?今天可是还债日期,要么你还钱走人,要么我留在这里等着,直到你还钱为止。”
肖雪琪无语,面对眼前这种情景,赶又赶不走,报官又无用,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我师父近日有事要出山,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正好你这里我感觉不错。”
程小烦的笑容忽然消失,俏脸寒气凛然的说道:“这是你哥哥的运气,也是你的运气,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师傅突然要下山,需要一个住的地方,明天你哥哥的脑袋就搬家了,而你这个漂亮的宅子的也可能灰飞烟灭!”
程小烦忽然又认真的看了看肖雪琪,端详着他柔嫩精致的俏脸,露出暧昧的笑意,说道:“至于你,一定会躲在春风笑里的墙角里哭泣吧!”
肖雪琪惊慌说道:“你……你敢对我哥哥……我就……我就”
“报官是吗?无用的,白纸黑字的借据在此,官府也管不了那么多,你还不知道赌场的规矩吧,赌债到期不还,轻则断肢,重则偿命!”
程小烦伸手中的马鞭轻轻拍打着膝盖,继续说道:“而你哥哥赌风奇差,欠债不还,还抽老千,最近又频繁的玩失踪,你说他该不该死呢?”
肖雪琪的心颤抖了一下,脑海里想象着哥哥残肢断臂的恐怖情景,不寒而栗。虽然哥哥嗜赌成性,对这个家没有尽过一点责任,可是血浓于水,他毕竟是肖家的唯一血脉,还需要他为肖家延续香火。
父亲泉下有知,就算他再败家,也不会就这样让他横死。作为肖家的长女,肖雪琪虽然不到二十岁,却因为父母的过早去世,她才不得不支撑起肖家这个烂摊子,如果哥哥不那么纨绔不堪,她宁愿绣绣花,种种草,抚琴画画,吟风弄月。
别看肖雪琪平时对哥哥冷眼相看,可真正到了威胁到他性命的时刻,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管。
肖雪琪深吸了口气,心绪纷乱不堪,为了哥哥,她不得不转变了语气,尽量和缓道:“程姑娘,两千五百两银子着实不是个小数目,我一些无法筹到这么多银子,能否多宽限些时日?”
程小烦将借据收了起来,得意的露出了笑容,细长的媚眼弯成了月牙,大度的说道:“当然可以,不然我也不会来你家了,只要我师傅找到那个人之后,我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