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下去之后，萧父摸着下巴说：“这小子怕是开窍了。”

萧母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臭小子给陛下上了一封奏折，要辞去镇北将军之职。”萧父说道。

“怎么会？”萧母惊讶，这“镇北将军”可是萧朔自己用命拼出来的。

“本来他忽然回京就有些奇怪，又突然上书辞官，我本来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萧父意味深长地说：“现在看来，这小子是想通了，打算讨个媳妇了。”

“这有什么关系吗？”萧母问。

“有件事我未曾和你说过，臭小子当初下定决心跑出去，多半是受了什么刺激。”

“什么刺激？”

萧父摇头，这他怎么知道，不过却说：“多半和今天他见的姑娘有关。他既不躲着人家了，那就是想通了。”

萧母闻言担忧不已，想要找出这位能牵动萧朔心弦的姑娘的念头更盛了。

第二天，陆曈还是到莫家和莫香英练剑，晚些时候则重新定制了陆家各房的月例。二房的一些不必要开支都削了不少，要说二房没有一点怨念是不可能的。

“姑娘，婢子刚才路过二太太的院子，听到她正骂人呢。”菀儿抱着新收回的衣物，兴致勃勃。

自从陆曈掌家，她这个“大丫鬟”都神气了不少。

陆曈眼皮都没抬一下，卢氏一点反应都没有才奇怪，而且这才刚开始，卢氏还有的是生气的日子。

“二叔今天在哪条花船上？”她问道。

菀儿放下衣服，拍了拍手：“婢子打听过了，二老爷今天跟朋友登的是爱白楼。”

陆曈放下账册，径直起身。

“姑娘，去哪？”菀儿连忙跟上，今天添霜不在，她可要好好跟好姑娘！

“爱白楼。”

虽名为楼，可实为一艘楼船，此时正靠在岸边，客人来往不绝。陆曈怀里抱着一只乌黑小狗，身后跟着菀儿，在周围客人诧异的目光中登上了船。

“姑娘，你这是要听曲吗？”她刚上船，迎面就走来一个掌柜花娘拦住了她。

这种地方可不是姑娘家能来的。

“我来找人。”陆曈开门见山道。

“姑娘要找什么人？妾身要是知道，一定转告。”花娘笑盈盈，可别是来找情郎的吧。

陆曈平静地开口：“陆家二爷陆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