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洗浴室多出个人。

一个里里外外裹着六七件衣服，显得臃肿无比的人。

“总算出现了吗？”孙瑞看向对方，手中金色拐杖举了起来。

鬼能够影响所有物质，但其中绝不包括黄金。

他这根拐杖通体由金子用了特殊工艺炼制而成，被戳在身上，鬼也要受到影响，哪怕不多，可现在正好配合病鬼灵异，进行压制。

咳咳咳。

咳咳咳。

伴着咳嗽，裹着六七件衣服的老太太，浑身颤抖个不停，像是要生生病死，咳死，身上衣物也开始腐烂。

然而孙瑞将将举起金色拐杖，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咳咳咳。

咳咳咳。

一个一个又一个。。。

短短片刻功夫，身边突然又多出好几个，衣着打扮，样貌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的老太太。

这么多老太太出现，孙瑞当场脸都绿了。

啊。

两名助理原本已经退到了边缘处。

哪里知道，身边突然多出个老太太，顿时吓了一大跳。

有人立足不稳，脚下打滑，摔倒在地，却突然就没了声息。

陈凡注意到这一幕，眼神微缩：“死了？怎么死的？吓死的？这怎么可能！”

能在城市负责人身边当助理的，别的不说，心理素质，意志力绝对远超普通人。

骤然见鬼，被吓到，属于本能，可如果说生生吓死，绝无可能。

“到底怎么死的？”

“碰触？”

“恐惧？”

“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虽然距离不远，甚至始终警惕着，可突然出现这样的状况，陈凡也没办法顾及到，现如今只能保持沉默，保持原状。

因为他注意到，另外一名助理，虽然同样吓了一大跳，却没有滑倒，也没有做出其他动作，结果，即便鬼就在身边，也相安无事。

同样，平安无事的还有洗浴室里被鬼包围的孙瑞。

“碰触，并不满足厉鬼的杀人条件。”

陈凡眼神微动，注意到孙瑞和两只鬼挤在一起。

另外声音肯定也是，要不然刚刚被吓惊叫的助理，此时也该死掉了。

不过显然，这个时候，孙瑞和他助理，肯定不敢再乱动，毕竟弄到这地步，行差踏错一步，立刻就得死。

陈凡也没出声，万一猜错，岂非惹火烧身，哪怕他觉得至少有八成的正确率，也没有赌。

作为三观和五官一样好看的优秀青年，誓与赌毒不共戴天，那是基操。

遑论不赌就不会输。

再者也没有赌的必要。

“疾！”

手指捻动印诀，手术刀自兜里飞出，悬斩向一名老太太。

为了保险期间，上面更是缠绕上了一道电光。

然而眼看着手术刀就要悬斩而下，洗浴室所有老太太突然同时消失不见。

“消失了？”

“难道这鬼不存在现实，是某种唯心的存在？”陈凡猜测。

“这地方只能暂时封存。”孙瑞观察片刻，发现如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异常，忙拄着拐杖，从浴室走了出来，显然意识到，鬼老太，即便能关押，但那个人也绝对不是他。

病鬼？

没见刚咳嗽一声，冒出来这么多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