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这是已经有人遇害了？”

暗自戒备的陈凡，眼神垂落，发现，洗浴间，地面有猩红流转，虽然被洗澡水稀释了不少，但他还是能分辨出，那就是鲜血。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时间应该不会太久。”

“要不然早就有人发现报警了。”

“保洁员晚上七点下班，会安排人提前清理洗浴间。”

“也就是说，这人遇害，也就是七点以后……”

“现在晚上十点半，外面一切如常，那么凶手，或者鬼，其实就一直在洗浴间附近？”

想到自己一个人和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伙待了差不多将近二十分钟，不免有些膈应。

好在他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人，情绪上才缓和下来：“脚步声好像消失了？”

陈凡侧耳倾听，半晌后，注意到，脚步声并非消失，更像某个人，踮起脚，蹑手蹑脚的走路。

“难道不是鬼，是人？”

陈凡心中微动，不过下一刻，就听到，脚步声来到自己先前待的格挡，停顿了片刻，然后又蹑手蹑脚离开，不多的时间就出了洗浴间。

“走了吗？”

“看来木桩法隔绝气息，还是不错的。”陈凡略微松了口气，静等了片刻，没有察觉到异常，这才穿好衣服，准备找机会离开。

“是保洁员。”

出了格挡，陈凡低头看了看，地上鲜血更多了，他没有选择进来时候的路，而是打算绕一圈，从另一侧过去。

如此一来，不可避免经过流血最多的那间格挡。

然后他就看到了里面的尸体。

踏踏踏、踏踏踏。

外面的东西，似察觉到了什么，脚步声再次响起，而且比之前快了很多。

陈凡顾不得其他，闪身进入另外的隔间，做好了出手的打算。

然而，那东西就好像察觉到了凶险，临近的时候，又变得蹑手蹑脚起来，而且接近之后，突然就停了下来。

“总不至于，开局就是地狱级。”

“碰到个拥有活人意识的厉鬼吧？”

陈凡虽然觉得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微乎其微，可还是忍不住想到。

“不管是不是，既然碰到，避不开的话，也只有拼一把了。”陈凡掐动指诀，木筷如剑，缓缓转动，即便为木质，此时隐隐也散发出肃杀之意。

但足足等了五六分钟，隔壁过道里的东西依旧没有走过来，这让他有些难绷，暗自思忖是否主动展开攻击。

“会不会是因为，没有触发杀人规则？”

“好像，有些不对劲……”

陈凡猜测，某一刻，心神微动：“死掉的那个保洁员，好像不是被恶鬼杀死的……”

保洁员瘫倒在墙角，脖子上插着把手术刀。

当时没觉得什么，此时想起，鬼，怎么可能会用手术刀？

可如果不是鬼。

那么谁杀死的保洁员？

过道里跑来跑去的又是谁？

会是凶手吗？

陈凡眼神动了动，鬼，自己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如果是人，那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可就在他准备出去的时候，头顶上方，突然发出一阵痴痴怪笑，下意识抬头，瞬间头发都炸竖了起来：

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淤青的女人，此时正趴在洗浴间格挡上，盯着自己，痴痴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