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个仆人可不是,这若是抓过去打上几板子肯定什么都招了,而他听说眼前这个殿下,特别喜欢打板子,都打死不少了。
刘辩既已确定了凶手,那只要略微一反推,就知道整件事是怎么回事儿了。
定然是这程昱和这两人发生口角,所以摇人,让两方打了起来,然后自己却躲了。
按理说群殴之时,这两人被失手打死的可能性更大,可这人可是程昱,这可就难说了。
而刘辩看着程昱这仆人跪在地上,抖若筛糠,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儿有鬼,而突破口就在这个仆人身上!
刘辩立马说道:“来人,此人极为可疑,给我抓起来,本王之后要细细查问。”
刘辩身后侍卫听到命令,立马上前,将这名仆人抓走了。
程昱心想:“完了,吾命休矣!”
刘辩对着鸿都门学的士子们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众人闻言,如蒙大赦,立马行礼谢恩道:“多谢殿下。”
说完纷纷往校舍中走去,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此时石碑附近只有程昱还有刘辩和他的手下们,对了还有两具尸体。
此时刘辩看程昱的眼神就像看着自己案板上的鱼肉一般。
程昱偷偷抬头,正好看到这个眼神,他什么人?
立马知道,完了!殿下这是看出来了!
程昱前胸后背一下子就生出一层细汗。
额头也不例外,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黄土夯实的路面立马被程昱的汗珠浸湿,变成了黑色,非常显眼。
程昱再看自己的周围,已经被刘辩随身侍卫重重包围,而刘辩身边的护卫更是严阵以待。
程昱知道,自己这次怕是真的完了。
只有鱼死没有网破。
这时刘辩开口打破了沉默。
“程昱,你可知本王奉命就任鸿都门学的博士祭酒?”
听到此话,程昱看到了希望。
“学生略有耳闻。”
“对了,既然你出现在此处,那你是这鸿都门学的士子吗?”
这个时候了,程昱自然不能说自己是来考察的,然后看鸿都门学不行,打算废些周折改投太学镀金,眼前这位可是鸿都门学的管理者。
“学生刚从兖州至此,得知殿下担任祭酒,所以特意来此,就是希望能入门学,受殿下教诲!”
刘辩听到这话,不管真的假的吧,听着这话就舒服,这个程昱啊,上道!
刘辩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话锋一转说道:
“恩,不错,你倒是很有眼光。
不过本王也不瞒你,这鸿都门学实际上是一个烂摊子,说的严重一些,为天下所不容。
本王一向宅心仁厚,偏爱智计过人之人,对这种人,本王是很宽容的。
程昱啊,你说本王要兴门学,要如何做?”
程昱听懂了,懂得不能再懂了,在他听来,这话已经说的不能再露骨了,都不能算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可他这一时半刻儿,哪里想得出主意,这可是件难事,上一任祭酒,名士蔡邕都没办法。
这时,程昱就好像心思被看穿一般,就听到刘辩说道:
“本王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你来此处找我,给本王答案。”
刘辩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程昱已经明白,三天之后没有答案,他必然被收监下狱,十死无生!
程昱立即行礼谢道:“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