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保护好路明非。”蔓施坦茵迫于压力发言。

古德莉安和诗奈德满意地点点头，不再凝视着蔓施坦茵。

“诺玛！！！”诗奈德大声说道，“安全系统为什么休眠了？”

天花板上，上千颗晶莹剔透的水晶镶嵌在华丽的灯架上。

柔和而明亮的光线透过水晶折射，如同繁星般闪耀。金色的灯架在光芒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漆黑的图书馆一楼再无一处阴影。

诺玛声音平静响起，“古德莉安教授、蔓施坦茵教授以及冯·诗奈德教授，我在清理数据库中的垃圾数据。”

“关闭安全系统，只是为了把垃圾数据送出去。”诺玛说，“通俗来说，我打开了门，出去倒垃圾。”

“垃圾数据这么多了吗？需要深夜清理。”诗奈德声音本就嘶哑，冷声质问下显得异常恐怖。

“已经快十年了。”诺玛声音平淡。

“......”诗奈德教授沉默下来，不知不觉中，格陵兰阴影事件后诺玛成为人工智能已经快十年了。

她此时的凄惨模样，呼吸都要依靠器械，就是在格陵兰事件留下的伤势。

但相比自身伤势，诗奈德更在乎当时失去的学生，其中就有诺玛。

“打开门就会有破绽，关闭安全系统应该有人在场。”诗奈德教授说，“路明非在学院，你应该注意安全。”

“下次不要这样了。”她尽量让声音显得温柔，但嘶哑的声音依旧难听。

“路明非现在是学院最强战力，甚至强于校长。”诺玛声音平静，“诚如蔓施坦茵教授所说，应该是路明非保护你们。”

诗奈德点头默认。

“但路明非比我们都重要。”古德莉安不满说道，“万一出现问题怎么办？”

“诺玛不会出错的。”诗奈德语气肯定。

“怎么不会...”古德莉安教授当即反驳。

“诺玛！”诗奈德转移话题，“清理数据还需要多久。”

“已经完成，安全系统也重启完毕。”诺玛说，“下一次清理垃圾数据在十七年以后。”

“听起来这可能是我唯一一次夜晚巡查图书馆。”诗奈德语气遗憾，“十七年后......”

“哈！~”她突然笑出声来，笑声嘶哑难听。

“深夜不便打扰。”诗奈德告辞离去。“晚安，诺玛。”

“晚安，三位教授。”天花板上华贵的水晶灯熄灭下去，宣告着诺玛的离去。

图书馆一楼陷入黑暗，诗奈德转身离去。

她突然转头打量起蔓施坦茵和古德莉安。

“深夜你们怎么会来图书馆？”诗奈德问道，“门禁系统显示你们去了古籍区。”

她好奇询问，“是什么学术问题，能让两位教授深夜讨论，而且还要参考古籍。”

黑夜下，诗奈德带着墨色面具，双眼位置漆黑如洞。

古德莉安顿感毛骨悚然，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求助地看向蔓施坦茵。

蔓施坦茵后背流着虚汗，手中抓着手机，几分钟前还试图给校长报告路明非是白王血裔。

图书馆地下四十多米的机房，路明非藏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