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看着朱小冬说:“你母亲今日里跟我说是你媳妇之故,才导致你要搬离于她,并且你们十数年不曾上门看望。”
“贵人您有所不知。我阿娘她要强得很,也非常固执,我搬走的后一个月,上门看过她一回,被她连着带给她的礼物一并丢了出门,第二日我请了赵大婶去瞧她,发现她都被气到下不了地,自此后我再也不敢上门。”朱小冬想起来实在无奈,叹了口气,“我那媳妇,也偷偷给她送过不少东西,也都是被扔了出门,请人修缮房舍,那些人连人带工具被她全数扔了出门。后面我们也只能暗地里偷偷请街坊邻居照顾一二,也不敢让她知晓。”
花奴不想真相原来如此,感叹一句,“你也太难了些。”
“这倒是没什么,只要母亲安然,一些流言蜚语我还是受得的。”朱小冬憨厚一笑。
花奴有些不忍道:“我们今日里到了您母亲家里,看她一人居住在那里,着实有些凄凉,她说希望能在临死前见一见小孙子。”
朱小冬听花奴这样说,整个身子蹲了下去用双手捂住双脸,那泪水从手缝中流出滴落地里,嘴里颤抖着喊了句,“阿娘……”
赵大婶看见他这样,拍了拍他的背,“小冬,你也不要自责,这事儿也不是你愿意这般做的,这些年你一直让我们偷偷照顾着她,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她身体着想。”
青凰见此说道:“为了她好倒是有很多办法,他偏生要挑选最让人难受的一种。”
赵大婶道:“这位贵人,你不知朱大娘每回骂人后第二天那状态有多吓人,如果不是那游医提供了这让她远离众人的方法,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我家里是医术世家,不然也不能得知这黄棘果之用处还特意来此寻果。我今日观之朱大娘,并没有你们说的如此严重,她每次情绪激动之后确实会带动身体之气游离反复,我这些年也见过不少奇人异事,她这般不是坏事,只是看起来吓人,你们所有人都离她而去对她而言才是真正致命的打击。”青凰对着他们道。
朱小冬听青凰如是说有些激动地站起身来,“贵人所言非虚?”
“我没必要骗你,你母亲身体异于常人,你们远离她她郁郁寡欢心中之气不得发泄更加容易出问题,那游医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好心肠。”青凰看了他一眼,“如你信我,我明日巳时可再来这一趟,你也带着妻儿一并过来,”她甩了甩手上那把黄棘果,“就看在这些果子上了。”
朱小冬显得有些激动,“那我明日带着妻儿就在这里等着贵人。”
青凰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你先去你母亲那都不敢,果真怂包。”
青凰正准备带着花奴离去之时,朱小冬想着她们看样子什么都不缺,就挑捡了满满一大袋枣子装进布袋子里递给花奴,“贵人,这些虽说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长得又大又甜的,别处都没有,拿着吃个应节吧。”
花奴收了枣子后道了声谢,轻轻跟他说:“你也别太担心,我们定然有办法解决你阿娘的问题的,明日你记得准时些,我姥姥她不喜等人的。”说完看了眼青凰。
“晓得的,晓得的。”朱小冬使劲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花奴刚刚称呼青凰为姥姥,但随即一想,可能是跟他做生意时遇到过的某些大家族一般,明明看着年纪不大,辈分却极高。
青凰已经先花奴行走了一小段路了,花奴只得又提脚追了上去,“姥姥您又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