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闻金抱着双臂,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哦,早知道就不来了。”
“别。他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还要请金叔好好治疗,最好不要留疤。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
习闻金转身把穆星文叫进来,从包里翻出一瓶药膏:“你负责给他擦药,一天两次。”
穆星文脑袋一下子宕机,他们俩吵架了?擦药这种事情轮得到他?
习闻金一把将药膏塞到穆星文手中,“男女授受不亲。”
“哦哦。”穆星文手中仿若握着一颗地雷,沉重无比。尤其是简浩初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更是如芒在背,令他如坠冰窖。此刻,他只觉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任务完成,习闻金拽起地上的包裹,准备离开医院,“我走了。”
“金叔,我送你。”
见两人离开,穆星文迅速地将手中的药膏丢在桌子上,仿佛那是烫手的山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解脱,“我、我让嫂子给你擦。”
“这人是什么来历?”
简浩初掀开眼皮,目光投向穆星文,开口他。
穆星文调出平板,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事先准备。
不过,回想起刚才那一幕,穆星文就有点不敢想、不敢相信。
刚才习闻金进来的时候,简浩初的脸上还带着戒备。
然而,当那人声称是受虞亦柔之托,来查看简浩初的伤口时,简浩初毫不犹豫就把穆星文赶出去了,并让他守好病房,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简浩初,他变了!他以前从不轻易允许不明身份的人接近自己。
简浩初的目光在平板上滑过的资料上停留了片刻。
习闻金只是一个专注于山区医疗工作的医生,平时不问世事。
穆星文站在那里,眼神犹豫,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挣扎着是否要说出心里的话。半晌,他终究还是忍不住。
“二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就先讲了。”
“您以前不是这样的,对于每一个接近您的人,您都会进行详尽的调查,彻底了解他们的背景。但今天,你竟然允许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为你治疗。”
穆星文冒着被扣工资的风险,坚定地将心中的疑虑表达了出来。作为助理,他觉得他有责任提醒简浩初。
简浩初不是没考量。这里是第一医院的顶级VIP病房,安保措施严格,普通人是无法随意进出的。想要进入这里,要么拥有医院特制的VIP门禁卡,要么必须有内部人员亲自带领,但这种顶级VIP病房一般人不会有人敢乱来。
而且这医生,简浩初看着有些面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穆星文注视着简浩初陷入沉思的神情,他轻声补充道:“好像提到嫂子的事,你都有点没原则。”
简浩初闻言,眉头微微蹙起,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反问道:“我真的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穆星文见他似乎开始进入自我审视,有些欣慰的点点头。
“那她为什么还要坚持解除婚约呢?”
竟然说只是暂时的未婚夫!
……
穆星文望着简浩初,心中暗自叹息:没救了。他家老板,迟早要被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