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并不知晓袁绍这边的决定,依旧我行我素。
还不忘将袁谭和袁尚两兄弟给拉下水,陪着他一起在府内偷欢。
袁谭起初是拒绝的。
毕竟他作为家中长子,已经参与军中议事。
父亲袁绍的家规对他来说,是不可违背的军令。
可架不住袁熙用黑料威胁,这才不情不愿地加入进来。
“嘿!还想跑,看我如何戏你!”
袁谭眼罩下的脸色尽显痴醉快意,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
魁梧高大的身材行动敏锐,惹得院内婢女娇笑连连。
袁尚见状非要与自己大哥分个高下,蒙着眼罩也跳了进去。
反倒是袁熙,手撑着脑袋斜躺在屋檐之下,一边嘬着葡萄一边打着哈欠,百无聊赖。
疯玩了几天,他已经腻了,乏了。
院内就这么几个婢女,姿色虽然不差,但也绝对称不上好,而且他才九岁,又不能干点其他什么事。
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来说,这种娱乐活动已经无法满足他的快乐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原宿主命中正妻。
这位可是被七步大师曹植赋诗一篇《洛神赋》的奇女子。
如果不是因为袁绍下了死命令,当下不准任何人出入府,他高低也得去拿中山无极县的甄府里瞧上一眼。
不过……
就目前局势来看,的确不宜出门远行。
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上一段时间,十八镇诸侯便要在酸枣会盟起兵伐董,东汉末年的诸侯争霸赛要正式打响了。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孺子随意乱跑的话,出不了渤海估计就得丢了小命。
“学武?这辈子都不可能学武的,还得找几个贴身保镖才行。”
袁熙心里思索着将来的计划,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些名字,
“吕布?嗯……此人反复无常,专捅义父,还是算了,关二爷……刘备的死忠粉,策反他的难度太高,颜良文丑……便宜老爹旗下的良将,勉勉强强吧,不过让他们两人做贴身保镖,老爹肯定不愿意,唉,还能有谁呢?”
袁熙想来想去,似乎也没有太多合适的人选,目光却落在院内那袁谭的身上。
今日他穿了一身白衣,本来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袁熙却盯着入迷。
突然!
他送到嘴边的葡萄戛然止住,随即垂死病中惊坐起,猛地一拍大腿,
“对啊!还有他啊!怎么能把他给忘了?!一身肝胆!白马银枪!并且还在老爹名下服过役,这等人选,再合适不过!跟他双排,长坂坡下都能杀个七进七出!”
袁谭和袁尚二人被他突如其来的惊呼吓了一跳,不由得摘下眼罩迷茫相望,
“二哥,你得癫痫了?”
袁熙心情大好,不跟他一般见识,笑呵呵地道,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高兴的事情。”
袁谭这时上前笑着道,
“何事比得上今日欢心?来,一起啊!”
袁熙不禁翻了个白眼,心想吾之志向,岂是尔等凡夫俗子能够体会?
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转而变得严肃起来,语重心长地开口道,
“大哥,你乃家中长子,当为兄长楷模,怎能在家中行偷欢之事?三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袁谭顿时怔了怔,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袁熙,
“二弟你说什么呢?我常年跟在父亲行军,今日休沐,难道还不能享受享受吗?”
袁尚憋着脸啐了一口,
“你这厮又犯什么病,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此时不快,更待何时?”
“胡闹!”
袁熙正气凛然地一巴掌拍在桌上,严厉训斥,
“尔等这种年纪,莫不该为父分忧,怎能这般作践自己?如此行事,对得起咱爹娘的期盼吗?对得起……嗯?娘亲!”
说着说着,他突然站直了身子,对着袁谭和袁尚身后作揖行礼,
“孩儿见过娘亲。”
轰!
两兄弟脑海轰然炸开,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这一刹那,他们仿佛感觉脊背抹上了一层冰霜,凉到了脚底。
此时,他们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穿锦衣华服,插着金钗的美妇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袁谭全身僵硬,冷汗直冒,咬着牙转过身来,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闭眼作揖,
“儿,见过娘亲。”
反观袁尚,夹着脖子对袁熙挤弄着扭曲的小脸,即便没有声音,袁熙也能看出他骂的很脏。
袁熙才懒得理会,此刻他比任何人都要紧张,行礼极其标准,生怕惹恼了这位不速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