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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按了按眉心,没理他,转而与孟谨言搭起话来:
“找我?”
“嗯。”孟谨言慎重地点点头,分明看着很年轻,语气却显得古板:
“薛组长要求的针对沃尔珀丁格的血液分析已经完成了,从中明确验查到了不明成分,看显微镜下的形态,正是那张提纯配方中所描述的‘治愈因子’。”
“那么我们的方向就没有错,”陈铭了然道,“这方面交接交给你,配合好薛霖就行,她比我擅长。”
“我知道了。”孟谨言应下话,便不多留,马上风风火火地离去了。
“是你们之前从资料库里申请的那份,《沃尔珀丁格血液提取剂配方与相关动物实验记录》?”
何舟渡问,陈铭颔首应下,同时又看了看何舟渡:
“是的,何局记得真清楚,这名字一般人可做不到一眼记下来。”
交申请的时候他在场,所以知道这位代理局长只看了一遍就批准了资料下放。
“我记性确实比较好。”何舟渡没觉得有什么,自然地回答。
能一眼记住这种长度的名字…那可不是记性比较好的范畴啊……
陈铭垂了下眼没有多说,于是接过话题的便成了谢玄洲。
他晃了晃手里的枪:
“何局,来比一场怎么样?”
“啊?我和你比?”何舟渡眨了眨眼,表情有些茫然,“你确定?”
“昂,”谢玄洲笑着应声,“总不能是我和陈铭比吧?”
“免了,”已经把枪放下的陈铭露出个假笑,“我怕我一梭子全开你身上。”
谢玄洲耸耸肩,没有继续回应陈铭的话,只是将带着询问意思的目光看向何舟渡:
“怎么说?不想的话我们直接走也行。”
“也…不是不行,”何舟渡叹了口气,表情不知怎么的变得有些复杂,“你先。”
谢玄洲自无不可。
作为前警官,谢玄洲用枪的机会实际上不多,但自从加入GSA,这门手艺就被他重新拿了起来。
因而走到靶对面的线后,枪一抬,谢玄洲身上那种随意劲头便半点见不着了。
他的眼神锐利非常,握枪的手也是极稳。
瞄准,扣下扳机,枪响。
再看向对面,六个标靶枪枪命中,四枪正中红心,剩下两枪也在附近,最大的偏离不过几厘米。
谢玄洲这一轮打完也不多作表示,就只是平常地看向何舟渡:“何局,请?”
训练用枪的动静已经吸引了部分行动队的队员,此刻场边也逐渐聚集起了人。
何舟渡倒是不在意,只是点点头便看向了另外六个标靶。
众人好像没怎么看见何舟渡瞄准,只看见他抬手,便听见六连枪响。
“何局这手比我稳啊。”这是谢玄洲看完情况发出的感叹。
六枪固定靶全数正中红心,分毫不差。
“确实稳。”陈铭附和道,他神色却显得尤为复杂。
方才何舟渡开枪的时候,他一直在看着何舟渡。
周遭几人发出一阵喧闹,有心急的已经围了过来,也因此何舟渡并未看见一旁避开人群的医生口中,那两句喃喃自语的话:
“枪茧几乎没有,却有这种准度吗…”
“这种身体操控度…不太像是人类啊,何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