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湛虽然说她这算是自卫，可自己也是真担心那玩意有个好歹。

可她这辈子沾在手上的命案还少呢。

辛月自嘲笑了笑，意识到这一点后反倒不怎么害怕了。

换了个环境又能怎么样，无论她走到天涯海角，还是到了十殿阎罗面前，那些附刻在脑子里的记忆还是如影随形。

张畅出门就看到蹲在地上用手划拉地上雪花的人，说是在堆雪人也不像，毕竟谁没事会握着一捧雪往马路中间扔，像泄愤。

张畅故意将车往她跟前开过去，对方仍未察觉，抓着一团雪正正砸他车轮里着，嘴角似乎带着坏事做尽得逞的笑意。

“你这要是砸出车命来，看我不跟你拼了。”

他吓唬她，又故意喊了一声喇叭，偏偏这人神游天外，老半晌才抬着一张呆懵的小脸。

“你干啥呢？喊你几遍都没听见。”

辛月挑一挑眉，对着这擦得锃光瓦亮的房车欣赏了一会：“等车呢，你这是要出去？”

她对这对情侣知之甚少，只听说他们是自驾游，好像是做地质测绘的。

“我和祎祎定好了明天去赛里木湖的票，现在先去堪路，免得明天找不着北。”

辛月眼睛一亮，忙不迭起身，可因为蹲得太久了，刚一起身，眼前就晕得厉害。

早上都没来得及吃早餐，隔三差五地便有些低血糖，不过都是女生之间的小毛病，她完全没放在心上。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寻思道：“去赛里木湖那是不是可以看冰瀑？”

“对啊，冰瀑冰川冰锥，大西洋的最后一滴眼泪，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你要不要一块？”似乎怕她推辞说不去，张畅一只手搭在中控台上，另一只手落在车窗外，干净的五指不时地点了点车身漆面，说了句国人都难以拒绝的至理名言：“来来了，去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辛月想了想，清脆应了一声：“要。”

再过几日她便要离开，何不把雾幕斯的风景都看一遍，也算不虚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