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马多镇一带那个赫赫有名的赏金猎人……”撒里吉一拍脑袋,懊悔地拍拍桌子说:“哎呀!格老子的……都怪我撒里吉有眼不识泰山!这样,妹子,哥哥向你郑重其事地赔礼道歉,怎样?”
“不知者不怪罪。再说,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人,我想一般正常人的反应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提高警惕。”我摆摆手说。
“是,是,妹子说得是,哈哈哈。”撒里吉笑着说。
撒里吉再次起身,把桌子中间打开,把桌上的办公物品放到一边,再把与其配套的茶具都安排好,又把链接桌子的电源接上,他要沏茶。
他的桌子实际上是一整套茶具,当上面不摆放茶杯时就是一张木头办公桌。
“妹子,你的事情我也都听说啦……这媒体的力量还是挺大的,你在那边可是很出名啊,小小年纪就获得这样的成就,哥象你这么大的时候那就是个街头混混儿,哈哈哈。”撒里吉“自嘲”。
“可是混混可没有你们猛虎派的这种觉悟。”我拐着弯夸他。
“对了,妹子从马多镇不远千里到北都来做什么?能跟哥哥说说么?”撒里吉问。
“实不相瞒,小妹是来探亲的,离乡背井十五年,想回来看看父母亲怎么样了。”
“探亲?妹妹你是北部城市的本地人?那你怎么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十五年前的那次战争是罪魁祸首。”
于是,我就将从老庄那里获得的消息结合自己的经历向撒里吉说明。
撒里吉闻言看了我一眼,紧接着笑容戛然而止,而后陷入了沉思。良久……撒里吉才低声地说:“那场战役最先跟四圣堂交火的就是我们四堂……”
“我知道,那场战役是四圣堂蓄谋已久而突然发起的,为的就是打你们个措手不及,在你们自睱不顾时,迅速取得战争优势。”
“嗯……虽然战争初期我们处于绝对劣势,但还是有好多弟兄们忙着保护周围的父老乡亲,牺牲的好多弟兄大部分都是在保护父老乡亲过程中……那种惨烈的情景现在想起来就还象录像带一样……
说到这,撒里吉心里不是个滋味。
“老哥,那四个女孩最后怎么样了?”我岔开话题。
“妹妹问的是烧烤店的打人事件吗?这四个女孩都没有生命危险,有一个女孩很平安,有两个女孩伤得很轻,还有一个女孩当时伤得很重,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
闻言,我怒火中烧,不由得脱口而出:“害民贼!我恨不得杀尽这些恶人恶鬼!”
撒里吉怔了一下,而后细声细气地说:“……妹妹,你生气的样子可真可怕。”
“啊?我……哈……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您别见怪……哈哈哈……”我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傻笑着为自己“开脱”。
“哦,对了,妹子,老哥刚反应起来,你回到北都主要是为了探亲,好象没有直接的必要要结交我吧?妹子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跟老哥说说?”
“这……”撒里吉说对了,我确实是带着目的来的,只是我暂时还不敢说,因为我们之间仅仅刚认识不到一天,初来乍到,怎能麻烦人家呢?
我似乎是露出了不自然的神情,让撒里吉看到了。
“怎么样?哥哥猜对了吧?”随后,撒里吉在我喝空了的杯子里一边续茶水一边说:“妹子跟哥哥说说,如果哥哥能帮你的一定帮你,怎么样?”
“这……”撒里吉已经放话,但我心中仍然顾虑,所以踌躇。
“嗨……妹子就跟哥说嘛……”撒里吉又将倒空的烧壶灌上水,按上按钮,然后说:“能结识妹子这样的巾帼英雄,哥哥脸上也有光。快说说嘛。”
看到撒里吉脸上满是诚信,于是,我终于开口,跟撒里吉说,如果我真的顺利地找到了父母,想要拜托哥哥帮我保护我的亲人。
谁知,撒里吉竟然会说:“格老子……啊?不是。妹子,就这么点儿事情?”
“这事情很小吗?”我奇怪地说。
“哈哈,当然不小,当然不小……”
撒里吉哈哈大笑地说完,然后又呡了一口茶水,然后说:“哥刚才只是在想,这件事情很容易办,以后哥哥就帮妹子做了这事了。”
“撒大哥,如此恩情,小妹自当图报!”我喜出望外,行礼便说。
“嗨……这不算什么,呵呵呵呵。”撒大哥笑着,又往我杯子里添茶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下午了。撒里吉要留我,他要尽尽地主之谊。
“不了,我还有事呢。以后如果有空闲,小妹再来拜访。”我说。
“好吧,那我也不留妹子了。妹子出了我的地盘后要注意安全。”撒里吉说。
“撒大哥放心。”我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支MP5A3冲锋枪送给了撒里吉。
这支冲锋枪是从马多镇出发之前,我花钱请四爷帮忙造的。这支枪发射的枪弹和撒里吉使用的那支P38卢格手枪是一样的,都是9毫米派拉贝鲁姆弹。
撒里吉捧着冲锋枪,眉开眼笑,左看看、右看看……喜欢极了。
于是,就这样,我非常顺利地和猛虎派的堂主撒里吉也成为了好朋友。
我离开了撒里吉的网咖之后,便和老秦通话,和他会合之后,一起找个地方吃饭。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时撒里吉就派了两个弟兄悄悄跟着我,是我与老秦会合以后我听到的。我明白,这是撒里吉一方面为了验证事情虚实,另一方面如果验证此事是真的,他可以在第一时间获得消息从而帮助我。
呵呵,因为那支冲锋枪对他来说相当于重礼了。
在我们用完午餐、跟随老秦在车上的时候,雪儿来消息说,虽然费了一点周折,但事情还算顺利,她见到了大舅,大舅也答应她办这点小事儿,让雪儿等电话。
于是,我和雪儿又回到长乐镇——那个我们之前下榻的旅馆,等候消息。
一进房间,我就背对着床“哇”地一声“飞”了上去……好舒服呀……
雪儿则是坐在另一张床边,换好了我们在外面买的一次性拖鞋,打开了电视。
雪儿跟我聊天,说她去之前的区政府找她舅舅,得知舅舅已经升任副市长,于是又前往市政府,用证件登记进入,得知舅舅下到地方各镇村视察,中午回去,于是就在会客室等待,最后顺利的见到了舅舅。时隔八年,舅甥两人再次重逢,免不了互相关怀、互相说明这几年的经历。
“你大舅还是老样子吧?”我闭着眼睛,说。
“嗯,其他没什么,就是脸上多了些风霜。”雪儿说。
“你大舅没有夸你几句?”我调侃雪儿。
“当然有啊,舅舅说,‘当年的小丫头长成了大姑娘了,身体还壮实了,还身怀绝技、在马多镇一带打出了名声,看来当初决定把你送到乱气流是正确之举’。”
“是啊,当年的乳臭未干小丫头成长为了名震一方的武术家了……”我“自嘲”。
言罢,我和雪儿“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