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和雪儿同时说。
这个军官就走过去,和于仲简说了几句话后,于仲简说:“让她们过来吧。”
军官跟我们招了下手,我们就走上前去。
“你们也是来参军的?”长官问的这句话我们已经听到很多遍了。
长官接下来的话让我们“大跌眼镜”:“废话少说,会不会喝酒?会不会杀人?”
我调整了一下思绪,答:“呃……如果是在战场上杀敌,或者是杀坏人,我们都能做……至于喝酒嘛……军中喝酒可能会误事儿……会给部队造成损失……”
长官突然怒喝:“废话!喝酒会误事?老子我喝了半辈子的酒,还不是一样的指挥一个旅、一样的立功?说喝酒会误事,我误事了吗!”
这时,我心里想的是——真是个讲不清道理的人!
“行了!别废话了!还有其他什么特长没有?”长官不耐烦地问。
我还没想起来该怎么回答,雪儿倒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趁机说:“其他特长……对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
“呸呸呸!酸酸酸!快快住口!”长官不耐烦地大叫:“酸死了!难不成还会念几本书来咒死敌人?最讨厌以古非今的书呆子!”
现在,我只想拉着雪儿离开这个地方……
“你又胡说八道些什么!”又来了一个军官,这次的是个少将。
“周……副司令……您怎么来了?”于仲简吞吞吐吐地说。
“还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谁知道你们私下里会干出什么事来!”这时,周副司令(周子龙)见到了我俩,问:“这俩谁?”
于仲简毕以恭毕敬的姿态说:“她们是今天新来的,卑职正在调教她们呢。”
周将军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我们一遍,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
然后,周子龙又转身对于仲简骂道:“狗屁!调教什么!是骡子是马都拉出去溜溜,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他娘的,撅着屁眼望天有眼无珠的!”
“是是是,长官教训得是。”于仲简开始拍马屁:“长官的脸色好象有点不好。”
“哼!四海会的那帮人又闹起来了,最近又把我军部的运输队给打劫了,我的脸色能好么!”周将军背着手,继续厉声怒骂:“一个个地都他娘的是酒囊饭袋!打仗不行,打个黑帮土匪还被人家追着屁股满山跑,瞎胡闹倒是个顶个的棒!”
周将军做出整理衣服的动作说:“别的我不管,你们的私事我也不管,只是有一点——我要的是一支纪律严明、能打硬仗的部队!把事儿做到实处!别的就少跟我扯淡!大话空话我没工夫听,奉承的话、拍马屁(及)讥讽的话也没工夫听!”
周子龙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于仲简见状又象个小人似的说:“长官请走好啊……您走好啊,长官。”
我和雪儿对视了一眼——这位于仲简将军可真不怎么样,色厉胆薄、卑躬屈膝,和之前的那个(张佐)简直是天壤之别,其实是无能之辈。
“他娘的,要不是周将军替你们求情,我定要再调教你们一阵!”于仲简又爆粗。
后来我是知道了,当年周子龙说的那番话,其实是他看出我们俩的底细了,只是看破而不说破,又隐讳地表达了自己对这些“不象话”的部队以强烈的不满,寄希望于我们俩好好教训一下于仲简和他手下的野狗,有点‘扮猪吃老虎’的意思。
只是我和雪儿当时还小,而且刚刚踏入社会,听不出来他说的“话中话”。
“他娘的,好容易过几天舒坦日子,又得打仗……”于仲简发牢骚。
“旅长,这是个好机会,不如就让她们俩打头阵打探一下消息吧?”参谋说。
“这是个好主意!”于仲简转而对我俩说:“你们就替老子做尖兵打探行军路上的情况,让老子好好看看你们的表现,没准儿老子还能给你们个侦查连长干干。”
“不知将军让我们打探何地?”我问。
这时,还是那名参谋,给了我们一张地图,上面有行军路线。
于是,我和雪儿就以尖兵的身份执行任务去了……
路上……
“雪儿,你认为,我们这次能成功么?”
“小姐,恕我直言,我们……与这支部队注定不是一路儿的……”
……也许,我们应该找个契机离开这个地方……当然,这时我还幻想,如果能够有个机会“一鸣惊人”,用厉害的技艺“降服”他们,那就更好了。
转眼间,我们按照地图来到了部队行军时经过的第一个地方——尼诺镇。
迎面有个老人家,我俩赶紧走过去打招呼:“老爷爷,您好。”
谁知,这个老人家“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就走开了。
我和雪儿又“面面相觑”……
随着我们在镇子街上的行走,周围的民众似乎是都在有意无意地躲着我们,时不时地用余光瞥着我们,然后象躲避混蛋恶霸那样快速地走过……
后来我们才知道,是于仲简经常派军袭扰这个镇子,他们那一向蛮横无理的作风令这里的百姓非常痛恨,将他们当成了野兽恶鬼——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但是当时我们初来乍到,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只是在想——周围的人都怎么了?
到了中午,该打尖了,我俩来到一个街边小摊吃馄沌,然后跟老板娘打听缘由,似乎是老板娘认为我们不是坏人,于是非常小声地跟我们说起了其中的隐情……
原来,于仲简之前也是干土匪的,因畏惧张文白(包括手下亲信)勇猛作战的风格,怕死才投奔了张将军的麾下,但是土匪野蛮的作风根深蒂固,于仲简将尼诺镇霸占,强迫这里的百姓向他交税,以支付部队那庞大的军费开支……但,土匪一向大手大脚,哪里会知道“省着点用”的道理?于是整个部队花钱也是大手大脚,很快掳来的军费便消耗光了,然后再“打劫”这里的百姓……百姓也不是傻子,纷纷将粮食财物藏起来,于仲简知晓了,就派人砸房子、打人,谓之“狠狠地教训他们”,有人曾经因为抵抗而被活活打死……
当然了,遇到好看的女子,也不管对方家庭是否愿意,冲上去就抢,因此有好多女子惨遭毒手,有的听天由命过一天是一天,有的性情刚烈因反抗而牺牲,还有的事后羞惭万分而自杀了……
基源于此,这里的百姓们对外来人表现地十分冷漠,甚至犹恐避之不及。
听到了这些消息,我和雪儿当即决定不在那里干了,也不离开这里了,帮助这里的人民干掉于仲简,彻底结束被欺压、凌辱的生活!
这也是我和雪儿从此走上“杀手”之路的导火索……
听说我们俩要帮助他们教训这帮野狗,老板娘到处将这个消息散发……霎时,之前冷漠的人们又重新地围在了这个小摊四周……很快,周围的人看到我们的形貌、长相,纷纷唏嘘不已、十分怀疑。
而当我们将各自的武器从包袱中重新拿出来时,周围的唏嘘声才小了很多。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我建议周围的人尽快回到自己的屋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往外张望,更不要打开门窗;只留部分百姓在外面演戏,战斗开始时立即躲好。
于是,人们纷纷回到自己的房子内躲了起来……只有几百名百姓在外面。
说实话,这时我和雪儿心里都没底儿,一个旅少说也有四五千人……凭我俩的武术功力究竟能不能抗衡他一个旅的人?于是,我和雪儿决定用成本最低的打法——从于仲简的身上打开突破口,擒贼先擒王!
三日后……
于仲简的部队终于开拔,其先头部队是一个警卫连一百余人,由于仲简本人亲自率领,欲先以尼诺镇为根据,战前犒劳将士,再筹划与四海会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