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来到了跟前,停好了车子,然后领着小姑娘往我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冲我招招手说:“阿美,快来,快点儿……”。
从外表看来,这个女孩和我一样漂亮、可爱。
我赶紧“呼哧呼哧”地来到了师父的面前。
师父郑重的介绍:“阿美,我来介绍一下,她叫阿雪,比你大两个月,今年也正好十岁,以后就由她时刻跟着你、照顾你的一切。”
阿雪鞠一躬,说:“您好,小姐,我叫阿雪,以后由我跟着您,请多关照。”
我大喜所望,高兴地握住阿雪的手,激动地说:“阿雪,欢迎你的到来。”
当时,我们两个小女孩一见如故,彼此互相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互相笑着,谁也不愿意先松开……师父望着这一情景也禁不住要笑。
继而师父一脸严肃地开起玩笑:“……干什么呢这俩人?在这儿搞对象呢?”
师父成功地把我们两人逗笑了。
“阿美、阿雪,以后你们在一起吧,互相照应着。”师父边说边跟我招手再见,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别忘了,明早五点半,到后山等我,迟到受罚。”
我立刻作揖应答:“是,师父。”
师父离开后,我就赶紧拉着阿雪的手,一路小跑地进了屋……一进屋,我就赶紧卸下了负重背心说:“刚才快要累死了……”
“小姐,这是中行师父要求您做的吗?”阿雪问。
“不是,师父领我去军器库挑选东西,我刚才在摆弄它们。”我答。
“原来如此。”雪儿一边应答,一边上下打量着我的房间,然后说:“小姐,您的房间很干净、东西码放地也很规律,看来小姐您平时很注意房间的整洁。”
我回答:“别看师父脾气好,但师父对我很严格的。”
随后,我对她发出了“抗议”:“我说,你别老叫我‘小姐’、‘小姐’的,我听着不舒服、不爱听这个。”
阿雪不解,问:“那我应该叫您什么?”
“就叫我阿美吧,这样随便点儿。”
“这……这我可不敢,师尊听见了,会骂我的。”
“没关系,是我让你这么叫的,出了什么事我担着……以后我也叫你雪儿。”
雪儿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感动……我顺势又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烦劳你以后跟着我,所以,是我应该感谢你才是。以后我们就是唇齿相依的伙伴,姐妹相称,永不背离。嗯?”
雪儿呆滞了一会儿,继而眼睛里沁出了泪花,继而激动地抱住了我……我也如此回应她……于是,我们俩就这样抱了许久……
然后,我们一起合榻闲聊,就是闲聊天儿,顺便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世。
谈话中得知,雪儿原来叫孟芸,生于中央首都一个非常重男轻女的大户人家。家族世代认为,女人的一切就应该遵从男人,一切随着男人的意志来决定自己的命运。不光如此,家族一贯地对女人难免刻薄寡恩,一生都得在压迫和凄凉的环境中生活。
她的父母非常疼爱她,不忍心让她重蹈家族女人的覆辙,于是暗地里将她过继给孩子的舅舅(比雪儿的母亲大)抚养,舅舅不跟娘家住在一起,很早就自己独立离开了家乡北上来到了北部城市了,十多年经过自己的努力当上了区长,孩子的舅舅对这个妹妹家的孩子也视如己出。为了掩人耳目保护她,舅舅为她改了名字。
而雪儿的父母呢?他们对外则演戏谎称孩子被人贩子掳走了,夫妻俩将失去孩子的痛苦演绎地非常逼真,甚至还报警(当然,那时的办案水平也不怎么样)——他们这么做就是为了确保孩子的安全得到保证,以及行迹不被家族的人知道。
转眼到了雪儿快七岁时,舅舅和舅妈要安排雪儿上学,经过夫妻俩多方的慎重考虑,决定将她送到一个武术流派学习,一面学习文化知识、自理及自立能力,另一方面还可以用武艺保护自己的安全。就因为这样,雪儿的舅舅就托人将她送到了乱气流道场,还反复叮嘱她:在武艺达到比较高的水平之前,要保持足够的低调。
因此,雪儿在取得了正式弟子的资格后,便直接申请做了仆人。
这么一来……我们两个人可谓是有很多的相似点,即都是有家暂时不能回的“孤儿”,都是遇到了贵人之后才来到了乱气流道场,都是在乱气流相见的。
我也向阿雪一五一十地阐述了我的身世……
因此,我们两人从今天的初次相见,就已经惺惺相惜、产生很多共鸣,于是我们都彼此把对方当成了最亲密、关系最铁的朋友。因为我也是“孤儿”,所以我不会摆“大小姐”的架势,我们之间以姐妹相称。
于是,当天剩下的时间,我都在摆弄我的装备,要么就继续温习以前学的古书。晚餐、收拾餐具、铺被褥等家务,都是雪儿做的。
晚上,我让雪儿跟我一起住在屋里的榻榻米上,不让她睡在外面。
话说,阿雪比我来得早一些,她的资质也比我好,因此虽然她以仆人的名义成为正式弟子还不久,但是她对本门的武术及六艺的修为都比我好得多,我在本门的“主业”上还只是入门级。
注:现在阿雪的战斗力为25~28。
按照本门的规矩,在通过入学考核取得正式弟子资格、并由师尊为你配发了仆人之后,就该学习本门的“六艺”和功夫了。
所谓“六艺”,其实是本门根据儒家的六艺根据时代的发展及培养的需要改变而来,分别是自理、读书、产业、礼节、驾驶和娱乐。
自理,其实说白了就是学会照顾自己的能力,如果出了师门之后,连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会,那怎么能够在社会中混呢?
读书,即是从书中摄取前人的经验,这是获取智慧及认字最直接的方式,如果出了师门连基本的常识和智慧都不知道甚至还不识字,是不能在社会中立足的,而且也可能在无形之中成为了社会中的危险分子。
产业,就是有一技之长,能够参与正当的社会生产,使自己能够在社会中生存的能力。在现代社会,要么你得会挣钱,要么你也可以自己种地、养肉、砍木盖房子来丰衣足食,这一学科可以凭各自意愿来自由选择。
礼节,就是通过学习社会中的各种礼节及说话的技巧,使自己在社会中生存不会(或很少地)碰壁,从而使自己的仕途亨通无阻。
驾驶,就是学习驾驶现代社会的各种交通工具,比如自行车、摩托车、汽车、飞机等等……乱气流认为,在本派弟子练气达到一定境界、能够自由御气飞行之前,遇到急事是需要交通工具来代步的。
娱乐,其实就是指合法的、能够陶冶情操的各种兴趣爱好,如养植物、养动物、写书法、听音乐、游戏、运动——即一切正当的兴趣爱好,爱好什么凭各自意愿。
以上这些虽然是必修课,但这些必修课是授予门下弟子的各种社会生存的技能,即是古书中所说的“授人以渔”,并不是练武的前提,只要在出师之前通过考核就可以了,也是出师的资格。反之,即使你功夫练得再好,也是不能出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