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是那种刚刚好能听到的程度。
林越目光扫视一圈,几人附近横七竖八躺着不少身受重伤的修者。
他顿时明白了过来,紫烟这话不是对他说的。
是在通风报信。
想到这里,林越饶有兴致打量着紫烟,目光在那她曼妙的身段上来回扫视:
“神魂被封,无法传音更不能使用法器,你这是怕了?我很好奇为什么区区一枚玉佩就让你下了让他们自裁的决心,你就不怕我掩月的人追究下去?”
紫烟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里,但还是嘴硬道:“我听不懂公子再说什么,奴家只希望能找个清净的地方相谈。”
林越愉悦的“噢”了一声:“你倒是对紫衫会忠诚得很,那好,本公子满足你,我现在就杀了你这些下属,并以掩月长老的身份放出消息,说要处死你。”
“你猜猜看,紫衫会是会选择息事宁人,还是会为了你这区区一位护法闯我仙宗抢人?”
“...”
紫烟听的一阵胆寒,她没说话,而是看了眼旁边躺在地上的下属们。
他们并没自我了断,仿佛有什么力量生生让他们陷入了沉睡之中。
她意识到是那位胸脯很大的前辈出了手。
沉默半响,紫烟深深吸了口气,随后看了眼林越,又看了看谢彩衣和夜莺。
林越知道这是在询问能否当着这两人的面说出一些隐秘消息。
“没事,你尽管说。”
谢彩衣帮他做了决定。
“...”
听到这话,紫烟又瞥了眼林越。
林越没好气道:“你觉得你能瞒得过这位前辈?”
紫烟被噎了一下,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懂这几人的关系了。
她低垂着眼帘,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公子先前拿出的东西,是神皇陀舍玉,没有吸收到血液前,玉石就只是一件普通的东西,但,唯有皇族之血才不会引来玉石的排斥。”
“先前玉石被血液激活,奴家要是碰到了这东西,顷刻间就会被侵蚀掉大半修为。”
紫烟特意在“皇族之血”这四个字上加重了音调,说完这些后,她眼帘垂的更低。
一时间,空气似乎变得凝固起来。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只是没有用特定称谓来指名道姓。
林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忽然觉得这女人事到如今还在耍小聪明的举动有些好笑:“我在听,你继续。”
“奴家不知您是否会是乱党派遣来的追杀之人,毕竟我等落在那女人手里,完全是生不如死,这才要指挥下属们自裁...”
她口中的“乱党”指的是现任离阳女帝。
林越并不意外看似忠诚的紫烟很快就倒戈,因为他对这女人还是比较了解的,在以前的世界线中,她总会因为足够的利益而出卖同伴,就是个坚定利己主义者,还有点小小的野心。
所料没错的话,紫烟让下属们集体自裁,而她自己万万是不可能去死的。
是最适合被拿捏的角色。
眼见紫烟似乎还有什么其它东西要交代,林越当即阻止了她:
“进屋再说吧,在下听闻紫仙子的茶艺乃是一绝。”
“嗯,都听公子吩咐。”
说完,她缓缓转身,向亭台楼阁那边行去。
那一扭一扭的圆润臀儿落在谢彩衣眼中,怎么看都觉得很是碍眼。
她好看的眉眼蹙成一团,当即学起林越的语气冲紫烟揶揄道:
“走路就好好走,扭什么扭!那好,本宫满足你,我现在就让你这些下属当着我们面轮番在你身上陷阵,直至你被灌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