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循声音走了上去。
出乎预料的,在他到来后,谢彩衣反而冷静了下来,当着他的面一声不吭的将整个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撕裂开的裙摆,被水渍彻底浸透的褥单,这些象征昨夜激烈战况的物件被她搓洗干净,整齐的晾晒在露台上。
金珠镶嵌的帷幕被擦拭的一片透亮,连带着地席也被反复擦拭,而阁楼中久久不散的女子体香被她用某种术法驱散的没有半点味道。
做完这些后,过量的体力劳动让谢彩衣浑身香汗淋漓,但生性爱干净的她压根没去擦拭,而是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直勾勾打量着旁观这一切的男子。
满眼的嫌弃,又带着些表演性质的贤惠。
林越同样也在观察她,眼前的一幕,梦回彩衣线。
幽暗的殿宇中,她指向林越身下坐着的床榻,愤怒使得她面目全非:“我问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随她手指的方向,楠木精雕的花床上一片狼藉,水光潋滟的红裙,濒临破碎的床榻,半截似碎非碎的绸袜...
这种幽怨林越前世只在被抛弃的女人脸上见过。
这是自己以前被捉奸在床的一幕。
现在,谢彩衣又用同样的方式,对林越发出了灵魂拷问。
她像是女主人般傲然立于面前,白腻的裸足微微翘起,足尖上蹦起的弧度明摆着告诉林越:本小姐现在不开心!
她什么都没说,又用一种嫌弃的眼神上下审视林越。
那双灵动的眼眸,似乎诉说着主人内心的幽怨:你真忍心让奴家帮你打扫战场?
我丢,
怎么事先没收拾一番...
林越对她知根知底,知道谢彩衣想用这样的方式宣誓主权。
关键是...
咱俩真的不熟呐!
难道是她远远望上一眼就对自己一见钟情?
他略作沉吟,旋即行了个礼貌的动作:“咳,劳烦谢仙子帮忙了...”
“劳烦?”
谢彩衣挑了挑眉,裸足下意识绻缩的更紧:
“要不,你让那姓江的女人来感谢我?”
“呃...她不在,对了谢仙子,不知你来寻我是有何事?”
谢彩衣哼了一声:“呵~这么急着岔开话题?”
她俯身凑了过来,整个人快要贴到林越身上。
对视间,谢彩衣踮起裸足让自己显得更有气势:“你很好奇?”
“...”
她身上那件翠绿袖衣被很有心机的解开了领口的丝带,都不需要林越低头,就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
视线往下,一抹春色若隐若现,微微隆起的白腻透过蕾丝肚兜正散发出少女独有的奶香。
林越下意识战术后仰拉开距离:“哪里的话,谢仙子来我掩月宗做客,在下自是欢迎。”
他现在防御力拉满,对小馒头并不怎么感冒,可笑小小月牙,哪能比得上自家娘子姣姣满月!
“噫——真是虚伪呢。”
谢彩衣略有些害羞的拈了拈衣领,见对方不怎么对的上频道,神情逐渐也变得正色起来:
“废话少说,本小姐过来是想跟你谈谈,如何取代孤秋那家伙成为首席的事。”
林越不由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