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丫头,装的跟真的一样。陆去努力查找着自己的情报,试图反驳她。
等等……这条情报是什么?
“你能不能具体重复一遍,你对神明提的问题是什么?”陆去确认道。
二丫脸上一红,她本想不客气地问白鸽,为什么问这个。但不知道为什么,白鸽此时身上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于是,她一本正经地念道:“伟大的神明啊,请告诉你迷途的羔羊吧,阿波斯男爵,是城堡血案背后的其中一名杀手吗?”
陆去差点没被这段中二的祈祷词打断节奏,但他很快回复了思绪,一些他之前不愿意去想的事实,回荡在他的心头。
侍卫,女仆,药剂师的技能,守护、提问、留遗言,都是对玩家阵营有巨大帮助的,限制次数一次。花匠和管家的技能,一个寻人,一个寻物,都是固定时间刷新。
为什么,只有男爵的技能是每死一个玩家刷新一次?
为什么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杀死男爵夫人,得知自己不孕不育,杀死花匠和女仆,动机最大的都是男爵?
酗酒、家暴、使用黑巫术,这些都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反派特征。
陆去闭上眼睛,思索片刻,组织语言,再度睁开。
“二丫,你知道为什么女仆的技能会是向神明祈祷吗?”陆去向着女仆问道。
二丫摇头表示不知,同时有些不解为什么陆去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于是静静等待着,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很多年前,因为一直没有子嗣,男爵便开始沉迷黑巫术,试图为自己延续血脉。直到他偶然在一本典籍中找到了一种新的黑巫术:用圣女未成型的子嗣作为献祭,可以获得永生。
“从那一刻开始,他获得了第二个选项:与其想办法拥有子嗣,不如让自己永垂不朽。他费尽心思,加上一些巧合,从一个农户那里获得了一个先天体质特殊的女孩。接着,让家里的厨师从小对其进行折磨,逼着女孩从小就对神明不断祈祷,也令女孩对他充满信任、愿意接近他。
“女孩长大后,他就令花匠对其进行侵犯,直到她怀上子嗣。为了避免男爵夫人对女孩起敌意带来的麻烦,在女孩孕态初现之时,先将男爵夫人杀死。同时,他每夜不断安慰女孩,令她相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二丫和圈圈疑惑地看着彼此,她们不明白,为什么白鸽突然就开始自爆了?是被男爵的角色控制的太深了吗。
陆去感觉自己浑身都是汗。他不断地寻求和男爵的身份的融合,以探寻男爵自身的记忆。
“我让厨子下手,毒死了管家,本打算让他顺便毒死侍卫的,没想到侍卫发现了他下毒的事,还好他那一身本事没丢完。该死的花匠——他发现了我想要拿他的孩子做祭品,居然要跟我拼命,我只能把他捆起来,让他在酒桶里淹死,反正他也喜欢偷喝。这个肮脏的家伙,真是可惜了我的酒。
“事情做完了,我就去玛丽的房间,取来了自己需要的祭品。在我下刀之前,她还相信这是正常的生育过程,哈哈,这个愚蠢的女人。之后我就杀了厨子灭口,只要每隔一段时间,把城堡的佣人们杀一批,每过几十年,我就假装成自己的儿子,这样就没有人会知道我的事了。”
二丫和圈圈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哪怕她们知道,只要在纸片上写上白鸽,就能立刻消灭眼前这个人。但仿佛是遇到了天敌,她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根本无法去思考投票的事。
“我,阿波斯男爵,为此世绝对之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