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冷中透着一丝调笑。
“呦豁!臭狐几天不见,居然过上了选妃的皇帝日子。连姐姐我的姿色给伱当老婆都不够资格了么?”
“神使姐姐?”
狐斐听闻,当即起身整理衣装,
然后对着院外躬身作揖道,
“姐姐前来,狐斐未曾远迎还请姐姐恕罪!”
只见声音落处,一紫衣女子云髻金簪,叶眉含黛,仙缧飘飘,不染一丝人间烟火的出现,施施然朝着狐斐走来。
她清冷的面颊如冰川上刚刚解冻的百合,一步一融化。
待走到狐斐近前,才拾得人间妩媚,轻拍狐斐肩膀,
“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语气虽然多了温柔,但狐斐丝毫不敢放肆。
“回姐姐,狐斐万万不敢!在姐姐面前,狐斐不敢放肆,更不敢轻薄无礼!”
神使并没有放过狐斐的意思,亦步亦趋,咄咄逼人。
“呦豁,不敢?伱是不敢娶我当老婆呢?还是不敢不娶我当老婆呢?”
狐斐当即吓得连连退后两步,以避开神使姐姐的迫近。
“回姐姐!姐姐误会!狐斐可不敢动这种歪心思,更不曾在寺里胡来……”
神使似是看出狐斐畏惧,
“伱怕我?”
良久,见狐斐不应,紫衣神使兀自说道,
“伱是怕姐姐我的身份呢,还是怕姐姐这个人呢?”
狐斐当即躬身,头压得更低一些,
“回姐姐!狐斐对姐姐不是怕,是尊敬,是倾慕!不是怕!”
闻此,神使面露一丝不经意笑意,
“臭狐,还是那么贫嘴。起来说话!让姐姐看看伱的变化。”
神使上下打量狐斐,频频点头。
“不错嘛,看来这几天伱有不错的际遇,都晋阶二尾了……嗯,身体也壮硕了不少……”
狐斐嘿嘿一笑,也不再拘谨。
“都是托姐姐洪福,每日努力提升业绩,姐姐教诲,一刻不敢懈怠!”
“那黑眼圈呢?让人打的?”
紫衣神使白他一眼,独自找篝火旁坐下。
添柴起火,轻车熟路。
“嘿嘿,想姐姐想的!日日思念,夜不安寝……”
“贫嘴!再油嘴滑舌把伱舌头也烤了!”
神使嗔怪道,但面目含笑,杏目含糖,
“快去,把这鸟和山猪褪毛!姐姐我饿了,一路上可是滴水未进……”
“姐姐伱这是所为何事?”
狐斐试探问道。
神使抬眉狠狠剜了狐斐一眼,
“臭狐,伱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伱,上任都能找错了庙!伱自己说,是不是该罚?”
这是给自己台阶了,狐斐赶紧硬撑着。
“该罚,该罚!如何罚,全凭姐姐做主!狐斐甘之如饴!”
神使上下打量这寺中庙殿楼阁,虽狐斐精心打理过,却依旧充斥破败不堪。
当即神使心酸,此地确实清苦,便不好再责怪。
神使单指戳腮,骨碌着眼睛边思考边说,
“哼!姐姐我一路寻伱,脚都走累了!那就罚伱给我捏脚!”
狐斐:???
姐姐,这是罚?
这是奖赏好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