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莎莎也融会贯通,明白了,说:“祖师爷,我也明白了,你传授技艺最注重人品。我早就听说您这门技艺有三不传:‘富不传、恶不传、奸不传。’富则困心,困心烦多,学了就会害人害己;恶为心祸,善恶有形,学了更会祸害百姓;奸则日思夜想往上爬,坚持不了自己的原则,所以也不能学。有人说《鲁班秘笈》是绝后书,这是对您的污蔑,是在抹黑您。其实他们不理解你传授的不仅是技艺,更主要的品德,您传授的是有志气的穷人、善人。您说是也不是?”
鲁班老祖看看苏莎莎,手捻胡须,高兴地笑着:“你这个小姑娘真会哄人开心呐!哈哈哈哈!”
弗里德望着鲁班老祖,再三思考着说:“老祖宗,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鲁班老祖刚说了一大堆话,觉得可能有点累了,浑身不太舒服,他又坐到石头上:“有啥你就直说吧。”
“老祖哇,难道不‘缺一门’,就不能为老百姓献身了?为什么就不能学习这门技艺?”
鲁班老祖不假思索地答道:“不不不,那也能。但两者是不一样的。心专则成,旁鹜则偏!我们要学就要成为精英,那些半途而废,高不成低不就的,你还学他干什么?这样的人我们也不要!”
弗里德深思熟虑着:“这……我明白!”
鲁班老祖斩钉截铁地说:“‘缺一门’这一点是决不能变的,哪怕有人说我是害人之术!”
鲁班老祖说完把眼一合,专心休息,喃喃着说:“让我休息休息,你们到那边好好考虑考虑,商量商量,看看谁还想看《鲁班秘笈》呀,谁想自愿‘缺一门’呀。”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情沉重地向一边走去。
鲁浩天心里乱成了一锅粥,他边走边思考着:“‘欲看秘笈,必先绝后’。鳏、寡、孤、独、残,‘缺一门’,这门槛也太高了,要求也太苛刻了吧。难道为了看《鲁班秘笈》就要六亲不存,断子绝孙,孤老终身?这几条里,‘寡’自不用说了;‘孤’,自己从小亡母,父亲被害,这条没问题;‘残’,自己也可以做到;‘独’,这也无所谓;唯有这‘鳏’字,自己可以做到,但苏莎莎呢?这么好的女孩子,可不能害了她呀!”
鲁浩天眉头紧蹙,头晕目眩,忘记了东南西北,双腿像醉汉似的,高一下,低一下地摇晃着往前走。他想起和苏莎莎交好的日子,心里充满了甜蜜。如果她是花,自己就是叶;如果她是蓝天,自己就是白云。本是一对无忧无虑的戏水鸳鸯,为了看到《鲁班秘笈》就把她舍弃,于心不忍呐!自己伤可以,残可以,孤可以,独可以,只有‘鳏’不可以!就算说破天道破地也不能和苏莎莎分开呀!
鲁浩天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又想到:“自己根据父亲的嘱咐来找《鲁班秘笈》,现在九九八十一难都过去了,好不容易见到了佛祖,难道就因自己不想遵守佛规而把到手的真经丢弃?难道离长安信誓旦旦,言之凿凿,进灵山就丢盔卸甲,落荒而逃?”他左不是,右也不是,如何也想不通,想不通啊!
这时苏莎莎从后面跑过来,一把拉住鲁浩天的手:“浩天,浩天,我们……我们……我们可不可以再找其它办法解决人机矛盾呀?为什么非要学《鲁班秘笈》不可!”
鲁浩天看着苏莎莎那乞求的眼神,痛苦万分,又一次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他实难选择,也无法选择。他脑袋像要炸裂般疼痛,两眼一黑靠到洞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