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监狱,
“号码2574,请到3号会客室等待,号码2574.......”
机械提示声,在新南监狱接待大厅急促响起。
等候座椅上,一名中年男子,疲惫靠在座椅上打瞌睡,手中号码纸掉落在地。
男子穿着西服戴着老式眼镜,怀里抱着公文包,看起来应该是正当职业。
但皱巴巴的西服跟退色皮包,又让他看起来极其窘迫,像极了被家庭重担压垮的中年社畜。
尹东沅:原事务长?(拥有自己律所的大律师)
年龄:38岁。
上有阿尔茨海默症老妈住在疗养院,下有不靠谱弟弟未婚生子。
三年前为了给当事人争取利益,跟代表权贵的新南市律师协会会长打擂台,结果惨遭陷害被惩戒三年。
惩戒期间不能接案,刚刚创办的律师所宣告破产,卖掉房子后依然欠着大笔债务,之后也全靠妻子在超市打工维持家庭开支。
所以禁令解除后,尹东沅立马以个人律师身份出来跑单。
但因为得罪律师协会会长,新南市没有任何律所敢给他案子。
最后无奈选择监狱,靠给律所看不上的底层罪犯辩护混个三瓜两枣。
但他也有底线,那就是绝不给跟儿童犯罪有关的罪犯辩护。
......
“先生...醒醒,都喊你好几次了。”
就在号码要被喊过时,清洁大妈捡起地上号码纸摇醒尹东沅。
“啊...谢谢!”
意识到自己差点错过叫号,尹东沅起身朝大妈真诚道谢。
“你也稍微休息一下吧!”
可能是身有有感,清洁大妈劝解道:“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怎么还天天都过来?”
“没办法,家里等着开锅呢!”
尹东沅苦笑一声,快步走向会客室。
啪啪!
坐到隔离座位上后又用拍拍脸颊让自己精神点,这才从公文包掏出记事本,翻看目标资料:“李勇勖,38岁,初犯,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是...?”
里间门打开,穿着囚服李勇勖表情有点懵,因为他完全就不认识尹东沅。
“李勇勖先生,我是尹东沅律师。”
尹东沅第一时间露出职业微笑,同时把自己律师证贴在隔离玻璃上方便李勇勖确认。
“请坐。”
接着又示意李勇勖先坐:“会面时间短,我就挑重点说了。”
“你因为盗窃罪被判刑三年,还有两周就会下判决书,也就是说如果想减刑,就需要在判决书下达前上诉。”
“我看你的情况还不错,应该可以减!”
“首先,你是初犯...”
看着记事本上的记录,尹东沅感觉这个案子很简单应该能进账。
“呃,不是...”
李勇勖突然打断:“我这是第二次。”
“啊这...?”
听到这话伊东沅笑容瞬间消失,但又马上强提精神假笑道:“应该我情报出错了,没事,盗窃金额不大也没有恐吓威...”
“那个,我带刀了。”
结果话语再次被李勇勖打断。
“还...带刀了?”
伊东沅眼角狠狠一抽,连职业假笑都维持不住了。
“不带刀,人不怕我呀...”
李勇勖弱弱道:“其实我胆子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