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奇怪的地方,就重火术书上,火诀各不相同,效果和搭配事主也各不相同。
然而纸钱书,火诀就一段,土诀也一段,言搭配任何事主皆可。
只能说,不愧是纸钱书。
……
一夜无觉,看了眼躺床上的王婆,夏雨心生悲伤,顶着又黑又红的双眼,找了个熟识,把王婆一家后事安排妥当,便上衙点卯而去。
长生卫镇抚司衙门。
宋争光坐在自己公案前,眼前站着夏雨,正阐述他一夜所想,葛厚望倚坐在他自己搬来的椅子上,明浅浅安静站着一旁但眼睛四处跳跃。
“大人,我认为,以此行动,可伐罪破恶,惩之告诫他人。”
夏雨直视宋争光。
这京城第一名捕,气势也不是盖的。
宋争光看着葛厚望,怒喷:“这是我的人,我的事,你跑来做什么,你又不是明浅浅,不需要听吧?”
夏雨跨一步,挡住宋争光视线。
“大人。”
葛厚望浓眉一挑,在夏雨身后,笑道:“好一个京城第一名捕,果然,心不容恶。”
“和你们家宋黑脸一个样,之前可是日柱身气修为,拿着铜雀牌,和我同期却在我手下做事。”
“不过我看你,也不全是这样,应该是憋了一口气,那个老人家对你影响不小,没事按照你先去所说,斩了水猴子,也算是解气了。”
夏雨头也不回,直直看着宋争光。
葛厚望不再出声,嘿嘿,宋黑脸,天道好轮回,轮到你来折磨你自己了。
一旁明浅浅倒是一头雾水,感觉所有人都懂,就自己没明白,不就砍个邪异。
宋争光缓缓看向夏雨,眼神平静。
“斩邪异,可。”
“接着查,否。”
“大人!除恶务尽。”
宋争光忽一起身,厉目看向夏雨。
“我且问你,香料入城,就得入市,哪是谁在买?”
“我知道。”
“你不知道!是她,明浅浅,达官贵人,皇亲国戚,是这些人在买,你要查,就一定会查到他们头上。”
“查到了就粉身碎骨!”
明浅浅咬咬唇,眉头轻皱,我?
“大人,粉身碎骨,我浑然不惧,可这事不结,我怕千夫所指。”
“哪来的千夫所指,谁,会指你,你是长生卫!”
“邪异堂而皇之杀人,当直接吞寿,却画钱取寿,定是为人所做,又不惧怕被发现,杀的血流当场。”
夏雨眼神一凝。
“我看,他们如此作为,必然天长日久,无人所制。”
“无数遭害亡魂,无人安抚。无数破家毁户,无人安护。”
“这长生卫的朱雀袍,挡得下冤魂,还是挡住了良心?”
宋争光气极,眼眸喷火。
“那,你去安抚亡魂,我去替你收尸?”
葛厚望眼睛微微瞪大,这宋黑脸用我说的话,越来越不要脸了。
明浅浅气鼓鼓走了上,狂拍桌子,指宋争光骂到。
“晋皇叔还说你有胆有识,我看就是毫无当担,不敢作为,胆小怕死,简直,简直气死人!”
“夏雨,这个宋黑脸不敢,我敢,你是京城第一名捕,我帮你,我倒是要看看,谁敢让我出事。”
“好。”
“好!”
“好。”
宋争光立马批了公文,着夏雨、明浅浅查香料案。
然后夏雨和葛厚望,揣辍着还在发懵的明浅浅,一同签了字。
明浅浅,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