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便是玉京的祈元节,届时许多王公贵族都会游湖赏景,许卿州突发异想说不定这次能大赚一笔,给以后的发展添添妆!
“漱玉,你带着这一百两金子去沁阳湖将附近的花船都包下来,若是不够你再来找我拿。”
“是,姑娘。”
这几日下来,漱玉的行事能力她都看在眼里,漱玉性情沉稳办事妥帖,是个好苗子。
“桐月,你和念柳去舞乐坊找些姑娘过来,记着,行事隐秘一些,尽量别被人看到。”
“好。”
等到祈元节那日,她就将这些花船以租金的三倍再转租出去,狠狠赚他一笔!
桐月和念柳将舞乐坊的姑娘们找来,一共有十二个。
个个都是风姿绰约,极具风情的女子。
“姑娘们可都有什么拿手的?”
顾祈安让她们逐一展示了一番,其中三人擅琴,四人擅歌舞,五人擅唱曲儿。
“甚好,你们的身契都在我这里,也就是说今后你们就是我的人了。明白吗?”
“听从姑娘吩咐!”
顾祈安花重金将她们买来可不是为了欣赏歌舞的,她要用这些人深入世家,好为她提供消息。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住所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该有的东西也都有,明天开始让漱玉对你们做一个集训,然后告诉你们今后该做什么。
让众人都退出去,独独留下了漱玉。
“欧阳漱玉!”顾祈安端着茶杯,眉眼未抬,淡淡喊出这个名字。
“姑娘恕罪,奴婢不是刻意隐瞒,只因奴婢身世特殊,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故此隐瞒姓氏,姑娘莫怪!”
“你先起来,我没有要怪罪于你,只是听说江湖上有一门派名曰紫霄剑宗,宗主欧阳慎离奇暴毙,其宗门也至此没落,那欧阳慎留有一独女至今不知所踪。”
漱玉一听许卿州对她的身世了如指掌,不禁有些疑惑,她是怎么知道的?
“别这么看着我,这世道只要有钱,没什么东西是得不到的。既然你如今是我的人,就莫要对那些前尘往事挂怀了。”
“对了,给你。”
顾祈安拿出自己腰间的软剑给漱玉。
“这把剑是父亲专门找人为我打造的,剑身既柔又刚,以后我可能会让你去做一些比较危险的事,这个给你防身用。”
“姑娘将这剑给了我,您用什么?”
“我并不喜欢长剑,对于兵器来说,我更倾向于短兵,我之前找铁匠打了一对弱蛇匕首,明日申时你去帮我取回来。”
漱玉将软剑别在腰间,又跪在地上深深磕了个头。
“奴婢谢姑娘,日后不论生死,奴婢剑之所指就是您心之所向!”
“好了,明日你按照我之前跟你说的,教她们一些作为线人应该具备的素质和随机应变的能力。”
“是,姑娘。”
这玉京里的王孙贵胄最不缺的就是钱财,可是却偏偏最爱流连女色,为人处世最主要的就是要拿捏人的心理,这样才能常立不败之地。
漱玉对这十二人集训了三天,也都知道自己的任务了,就看明日,能不能请君入瓮了。
皓月当空,华灯初上。酒肆花窗上倒映着斛筹人影,茶棚间烟雾升腾。浓郁的烟火气铺满整个玉京。
大街小巷的灯楼早已搭建好长达数十里的长街缚了灯山彩楼,灯楼高达数丈,千万盏花灯恍如银河倾倒,满地灼灼生辉,东风夜放如火树银花。
顾祈安坐在高楼之上,放眼望去,一片灯火辉煌的繁荣景象。
“姑娘,太子殿下带着邓太尉的女儿要那艘最大的花船。”
顾祈安放下茶杯,端坐于桌前,轻抚面前放置的琴。
“铮~”玉指一勾,古琴发出清亮的琴音。
“告诉他,租金~一百两……金子!”
漱玉咂舌,她将这些花船全部包圆儿也才八十两金,姑娘这心也是挺黑。
“是。”
怎奈人家是主子,她只管传话便好。
“什么?一百两金?你们东家是谁?竟敢如此漫天要价,信不信本宫烧了这几艘破船!”
祁风也不是个傻子,再舍得花钱也不会胡乱挥霍。
“殿下,别生气,大不了这一百两金我来出,咱们可别辜负了良辰呐!”
邓雪栀还真是个傻的,仗着家里有钱就挥霍无度,为了博太子一笑也是出了血了。
她还挺爽快,写下字据签上名姓,就让漱玉拿着字据去太尉府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