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栈住了快半个月了,祁煜宸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姐弟俩的银子已经花了个干干净净,眼看就要被掌柜的给轰出去了。
“姑娘,你看,你也住了大半个月了,这我也给你宽限了五日,可你如今还是没有银子交房钱。我这儿是开客栈的,也不是难民营,你这样我这生意也没法做啊!”
“掌柜的,你怎么这么浅薄,前日有人在你这儿闹事,还是我阿姐出手替你摆平的,怎的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
顾覃出口硬刚,掌柜的面色有些难看,狗急跳墙道:“不与你们讲这些没用的,今日傍晚你们若还不搬出去,休怪我不留情面,让人将你们丢出去!哼!”
顾祈安也懒得和人争辩了,那日本想着将毛贼给抓了押到衙门换点酬金,却脑子一热救了个废物回来。
要钱钱没有,还整天吃她的用她的,身上的银钱早就被挥霍一空了。
不行,得找他去!
“祁煜宸,你给我出来!”许卿州怒气冲冲的扣开门,一把拽起他的衣领,“你不是王爷么?你的护卫呢?让他们赶紧送银子来,这几天我身上所有的钱可是都花在你身上了!你不打算赔吗?”
”你你你,先放开本王,男女授受不亲,如此有损你的名节啊!”
使劲往后一推,祁煜宸便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本王给他们沿途留了记号,估摸着差不多今日也该到了,你先莫要生气,待他们来了,本王先带你回玉京,届时你我再慢慢清算也不迟啊!”
回玉京,也好,顾家的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不妨回去看看案子有什么进展,有没有找到行凶之人。
“好,按你说的,若是今日我们被人家赶出去,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心吧,你于本王有救命之恩,本王怎会看你身陷囹圄呢?”
看向顾祈安的背影,祁煜宸眉眼盈盈,嘴角上扬。
拿出一支笛子,放在嘴边吹出暗语,片刻之后,两人凭空出现在祁煜宸身后。
“查的怎么样?若不出本王所料,此番顾家之难也是公主的手笔吧!”
只见他双眸微眯,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与方才见许卿州时截然两人。
“主上猜的不错,顾霖因不肯与公主为伍,为信王殿下所用,且害怕东窗事发,所以便杀人灭口,除掉绊脚石!”
“祁云照,本王的好皇侄,这手段倒是一点不输给太子啊!不过,好好的兄妹,为何她会选择帮信王而不是与她一母同胞的太子呢?”
按理说,若太子登基称帝,她便是尊贵的长公主殿下,而信王虽有兵权,却无智谋,凭公主一个人想要夺了太子的权怕是有些吃力,这背后必定还有人帮扶,只是暂时还看不清那人是谁。
“准备一下,启程,回玉京!”
“主上,您的伤?”
方才进来时知然就发觉他受了伤,以致左臂不可太用力,害怕牵扯到伤口。
“主上您受伤了?伤哪儿了?”
月笙后知后觉,急忙关切地问。
祁煜宸摆摆手,“一点小伤而已,已经有人替本王医治过了。这半个月来本王一直在此地将养,也该回去了。”
想他刚从南疆回来,就收到一封密函,信封里除了一纸信函之外还有一块通体血红的玉佩,玉佩用明黄色细绳穿过,还坠着一撮流苏。
信上写着:顾家有难,万望殿下护我遗孤周全!
他收到信就马不停蹄的往许家赶,怎料到半路就被人追杀,还刚巧知然和月笙被他派去打探消息了一路逃到这里,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不留神遭了暗算,还好被她所救。
想起顾祈安,祁煜宸的嘴角止不住上扬,连神色都柔和了几分。
“主上,救您的是男子还是女子啊?那人现在何处?月笙代您好好谢谢人家去!”
“有你什么事儿?”
知然打了个岔。
“不必了,她方才来找本王,让本王带她回玉京,等回了玉京有的是机会报她的恩。”
“主上您……是不是有点什么想法?”
月笙一个小碎嘴,王爷的一点儿心眼子被他看的透透的。
知然拽了拽月笙,示意他闭嘴,怎料他还越是来劲儿了。
“奥,我知道了,那人肯定是个女的,而且肯定还长得很好看,我说的是吧!”
祁煜宸悠悠转头,阴恻恻地盯着月笙,看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主上您忙,我去干活!”
脚底一溜烟儿就想走,却被叫住:“行了,这次就不罚你了,若下次再敢揣测本王的心思,必定让你吃上五十军棍!”
“是是是,属下记住了!”
“知然,你去当地府衙知会一声,本王要去拜访一下惠州知府叶含山。”
“是,主上!”
“月笙,你去准备两辆宽敞的马车来,再准备些日常所用的东西,今夜,我们启程回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