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染,你给我出来,我听说你昨晚将清月的脸都打肿了,还不赶紧拿些上好的伤药去向她道歉?”
听着外头那不堪入耳的叫骂,她极为不耐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自己前世是被灌了什么迷魂药,竟能看上他这种相貌平平,有勇无谋的人。
“林清染,本将军警告你,要是清月的脸上留下什么疤痕,那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若在前世,听见这话的林清染简直恨不得跪在地上求他,却换来他在床第之事上的次次折磨,还说失了身的女人就应该被这样羞辱……
趁她梳洗的功夫,赵泽川已然骂至内院,因林清染之前下过令,下人们倒也不敢拦他。
“道歉?”
她这才从门后施施然走出来,状似慵懒地反问他,“本宫身为她的嫡姐对她小惩大诫,哪轮得到你一个臣子来说嘴,还是说你本就倾心于她,如此本宫倒不如替你去求父皇赐婚?”
此刻的她一袭赤色描金云雁纹襦裙尽显高贵之姿,哪还有往日那副伏低做小的模样,莫说赵泽川,便是府中的下人也看呆了眼。
许久,他才回过神来反驳道:“你胡说什么,你明知我想娶的只有你一个,况且你昨晚差点被贼人玷污,更出手打了自己妹妹,日后失了名节不说,还要落得一个心肠歹毒的名声……”
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喜欢林清月,毕竟娶一个嫡女远比娶一个庶女利益大得多,可这林清染今日为何敢如此反问他?
还没等他想明白个中缘由,林清染干脆行至他面前漫不经心盯着他,“你这么说,那本宫还要谢谢你了?”
“那当然。”赵泽川下意识回答,心想她果然还是这副任人拿捏的性子,却不想自己早已中了她的圈套。
“那小赵将军身为臣子总是若无旁人地进出本宫这公主府,不知又落得个什么名声,进门后从未向本宫行礼,又是个什么礼数?”
林清染绕着他走了一圈,突然莞尔一笑吩咐道:“来人,赵泽川未经本宫允许贸然闯入扰本宫清静,都给本宫狠狠地教训他,好叫他知道君臣尊卑!”
赵泽川没想到她会下这种命令,见不断向他围过来的练家子只得慌张大喊:“林清染你疯了,你居然敢让这些人打我?”
林清染早已在他面前摆好了椅子,“本宫是主子,你是臣子,为何打不得,况且眼下是在本宫的府上,你若是敢还手便是造反,来人,将他的嘴堵上,本宫不想再听他犬吠。”
也不等他反应,家丁立即从后厨拿了块抹布来堵住他的嘴,而后对着他的肚子便是一拳,打得赵泽川呜呜惨叫。
见他落到如此境地,其他家丁纷纷上前你一拳我一脚,不为别的,就为这赵泽川每回来公主府都随意欺辱公主府的下人。
从前有公主护着,大家伙便不好说什么,如今公主幡然醒悟,自己总算能跟着出一口恶气。
待到赵泽川被打得趴在地上无力动弹,她才放下手中的西瓜擦了擦嘴,缓缓从袖中拿出那上好的伤药,“小赵将军这礼数可学会了?”
家丁一把扯下他嘴里的抹布,将他拎起来强迫他跪在林清染面前。
“你!”他刚想回嘴,又害怕她再次动手,只好强忍下身上的伤行礼道:“臣……赵泽川拜见端阳公主殿下……”
“不错。”林清染晃了晃手中的药瓶,“礼也行完了,本宫便将这瓶伤药赐给你。”
说完,她玉手轻抬,只听‘扑通’一声,那药随即被抛入一旁的鲤鱼池中。
“快跳下去领赏吧,小赵将军。”
她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看向赵泽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