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凤凰俱乐部，老板他每天八点都会准时到那里去，在那里会一直待到凌晨！

别，别杀我，我也是被逼的，我还有好多贷——”

砰！

李杰克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秋耐双眼瞪圆，在满脸疑惑地表情中，倒地不起。

“自己已经明明非常配合了，可——”

“李~”

这时候，手术台上葛罗莉亚终于醒了过来。

“你感觉怎么样！”

李杰克转过身，看到葛罗莉亚这时候的苍白的脸色稍微恢复了一些。

“对……对不起，李，又是你救了我。

我太傻了，明明猜到这里有问题，却……却还是被他们承诺的薪水给吸引住了！”

葛罗莉亚说着，一把抱住了李杰克的腰部，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这家医院的老板，在NCPD有关系，附近有流浪汉死亡，都会直接通知到这里，作为替市政清理尸体的附加条件，NCPD默许医院在销毁前会可以摘取尸体的器官……今天，他们拉来了一个流浪汉，就在动手术之前，我发现他还活着，可这群畜生竟然当着我的面，直接用枪杀了他，我想要离开……可……可后来就……”

说到这里，葛罗莉亚吓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镇定剂不同于麻醉剂。

当打入超量镇定剂时，虽然人一样无法动弹，但是大脑里保留着自我意识，对外界的发生的事情依旧可以感知的到，所以，葛罗莉亚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差一点就亲眼目睹了自己被解剖的场面。

“好了，回去说吧！”

李杰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种事情，任谁经历一次，没有恐惧的发疯，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在手术室的一个角落，李杰克找到了葛罗莉亚的衣服和物品，经过简单的收拾之后，葛罗莉亚在大卫的搀扶下，缓缓朝外面走去。

到了巷子外，李杰克看着大街上不断穿梭的汽车，以及天上时不时飞过的浮空器，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站在路旁，招手打了一个无人驾驶出租车，将葛罗莉亚放到后座上后，他叮嘱大卫道：“大卫，把你母亲送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

“你、你是打算去找那个医院的老板？”

大卫在医院里听到了李杰克和那个小护士的对话，所以他不确认的问道。

杀人并不是一件需要到处说的事情，所以李杰克只是挑了下眉头，没有说话。

但在大卫看来，他就是默认了。

“我、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大卫不甘心，并没有直接坐上出租车，而是拉开副驾驶的门，转身语气有些犹豫的询问道。

“当然，你想问什么？”，李杰克没有拒绝，其实他心里已经猜到了大卫想问自己的问题。

“你、你为什么要杀那个叫秋耐的护士！”

果然，李杰克能感觉出来，从自己在手术室开枪之后，大卫就显得一直很沉默。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让大卫明白一些道理，在他看来，对方是被葛罗莉亚保护的太好了。

“大卫，你是有钱人吗？”

大卫摇头。

“那你是公司狗吗？嗯……我指的是，你出了事，会有公司为你摆平吗？”

大卫摇头。

“那你加入了什么帮派吗？”

大卫依旧摇头。

李杰克一摊手，“那不就得了，在夜之城，当你只是个普通人并且惹出了事情的时候，你就会发现，那个可笑的联邦法律会突然在你的身上发挥它应有的作用，难道不是么？”

“可——”

大卫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李杰克不给他机会，一把将他按进了副驾驶。

“好好照顾你的母亲，等有时间了，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对方这个年纪，正是对世界充满怀疑的时候，自己只需要给他一个简单的指引就可以，不然，要是让他再问下去，出租车计价器的账单恐怕会让醒来后的葛罗莉亚直接崩溃。

将他们两人送走，李杰克骑着纳扎雷到了沃森区的凤凰俱乐部。

此时天色尚早，凤凰俱乐部也还没开门，况且，即便是开了，这间开在中心商业街的俱乐部也是会员制，李杰克也很难进去。

索性，他直接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自己围绕着四周开始闲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