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轻轻的按下了季念川的胳膊，并对其讲道“不能打”

一句‘不能打’，让季念川的心无限下沉，果然……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徐熠看看玉漱，看看季念川，再看看傅子，脑子一片空白，就剩下干瞪眼了

傅子走到三人面前，最后目光落在了玉漱身上，“什么时候成人的？”

玉漱低着头，有些心虚的回道“你下山后……差不多半个月吧”

“你也玩够了吧，该回去了”

玉漱往季念川的身后缩了缩，没有答话

傅子轻叹了口气，正准备再说什么，就被徐熠打断了

“你是，玉漱的哥哥？”

傅子其实对眼前的两位少年并不反感，便耐心回道“我和玉漱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自小便相识”

“哦……那你是……？”

傅子自然知道徐熠问的是什么，便大大方方的回道“九尾白狐”

徐熠的眼睛再瞪得大些，恐怕就要掉下来了

“九，九尾……九条尾巴？的狐狸？”

傅子淡定回道“是”

“我只在书上看到过，还从没想过……世上真的会有九条尾巴的狐狸……太神奇了”徐熠不可置信的嘀咕着

傅子看向一直敌视着自己的季念川，问道“你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

季念川不答话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带着一股敌意，从那时起，你就知道我是谁，我为什么来上京，还故意在我面前用徐公子的名字叫玉漱，我猜……他刚刚说我是捉妖师……也是你告诉他们的吧，为的就是不想让玉漱知道我的身份，你怕玉漱与我相认，然后……随我回玄灵山……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我为了方便寻找玉漱，变了装，隐了气息，连玉漱都没能认出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季念川一语不发，但此时玉漱和徐熠心里都明白了……季念川不在的那段时间是为了探查此人的身份，只是结果……他没有说实话

傅子见季念川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继续对玉漱讲道“玉漱，你偷跑出来这么久也该玩够了，和我回去”

玉漱仍然低着头，她不敢对上傅子的目光

傅子虽然给人一种强有力的压迫感，但他待玉漱如同自己的亲妹妹般，就算玉漱再怎么顽皮淘气，哪怕不知深浅的闯了祸，傅子也不曾大声责骂过

因玉漱无父无母，傅子便时常将玉漱带在自己身边，只要是傅子在的时候，绝不会有谁敢欺负玉漱，而在玉漱心里，也早已把傅子当成了自己的兄长

“以前无论你想干什么我都依着你，但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傅子的态度足够平缓，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可置否

季念川的心随着玉漱的沉默悬了起来

他没有将傅子的真实身份告诉玉漱，就是怕玉漱听到许久未见的朋友的名字，会一时激动与其相认，而对方……是要将她从自己身边带走的人……他担心玉漱会选择回去！所以才做了如此自私的决定——隐瞒真相

而现在玉漱知道了，玉漱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卑鄙……他慌了，乱了，怕了

空气若是有形，现在恐怕已经凝固了

徐熠硬生生挤出一副还算自然的笑容讲道“傅公子，现在天色已晚，不如先去竹屋休息，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议，如何”

傅子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徐熠见状，紧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并讲道“傅公子，这边请”

傅子和徐熠走在前，季念川随后，并与前面二人隔着几步的距离，玉漱则一直拉着季念川的衣袖，躲在季念川的身后，与其紧紧相挨

“对不起”季念川的声音很轻，很弱，饱含着满满的愧疚，这样软软的声音实在不像季念川会说的话

玉漱在后面摇了摇头，轻声回道“你不用道歉，其实，就算你告诉我了，我也会像现在一样……不，我会比现在躲得更好”

“你不想他们么”

“……想”

“那你，会和他回去么”

玉漱摇了摇头

季念川不再说话，只是握了握手中的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