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想吃什么,我去吩咐老王,让他将上等的菜,做好端上来给老爷尝尝!”
“正合我意啊...”
“罢了,还是我亲自去吧!你上前引路。”
“老少爷去何处?”
“自然是厨房了!”
“厨房?哦!您说的是老王哪儿吧,你跟我来。”
片刻后,朱桓紧跟黄伯身后,很快便来到了朱府内的厨房,朱桓抬头望只见打开在一扇门,然而门上还挂着门帘,门帘上还写着大大的一字,庖。
朱桓上前拨开那大字的门帘,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烟火气息,夹杂着柴火与食物的香味,令人不禁沉醉于此。
四周的墙壁上悬挂着各式各样的铜制、铁制厨具,厨房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厚重的大灶台,灶台上方是粗壮的烟囱,直通屋外,悠悠地吐露着袅袅炊烟。
在灶台前,一张古老的木桌上摆放着数个陶制的罐子,在厨房的一角,伫立着一口大水缸,清澈的水面映照出微波粼粼的光影。
然而,在灶台的一侧,一名年仅四十的男人,在不停地忙活着些什么,显然他还未察觉有人进来。
“老王,老王,你看看谁来了?”
这位老王,是朱桓来定远上任时,在途中救济的一位穷苦百姓,他自言,爹娘妻儿都已饿死,朱桓不忍心,便将他带回定远,然而,在朱桓缺一个做饭的,而老王正好说他会,至今朱府内的饭菜都是出自他手。
“少爷,您怎么来了?您堂堂县太爷怎么能来庖呢!”
朱桓整体被黄伯和老王,一口一个少爷叫着,心里着实不舒服,好待我也是一个知县,不得叫我一声朱大人,
但是想了想,在朱府内,自己老爷子还在,叫他少爷也没错。
“有些饿了,来看看有何吃的。”
“您若是想吃什么,吩咐我一声就好了,何必亲自来呀,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少爷您想让我走啊?”
老王说到这,顿时一股寂静而悲伤的气氛拂面而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是我自己想来看看的。”
顷刻间,厨房里的食材和调料都尽收朱桓的眼底。
其实,老王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他此行也不是要抢他的饭碗,而是制细盐,昨日里,几个好菜都被这粗盐糟蹋了。
“老王,平日里,我们都是吃粗盐吗?”
“是啊,少爷,这粗盐有的百姓还吃不起呢,也就您是县太爷,能够备着这等粗盐。”
朱桓走上前,拿起那一大块粗盐,掰下一丝放入嘴里。
“我呸!这哪是人吃的啊。”
“啊?少爷何出此话,这一直都是我们吃的啊。”
“没有细盐吗?”
“少爷呀,细盐乃是官家才可以吃,我们一年到头能分到一点就不错了。”
原本朱桓是觉得,好待自己也是七品官员,竟没有细盐可吃,这朱桓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就在这时,只见朱桓,在厨房里不停地翻找。
两人也是一脸愣住,连忙制止,“少爷,让我来吧。”
“对啊,少爷,您就告诉我,让我来就好。”
“停!停!你二人吵死了,出去门口等着,我不叫你们,不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