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纷纷响起,“老李头,我就说朱大人会留下了吧!你还不信,快把你赌的白菜给我。”
“哼,我就不给,就不给,你有本事来抢啊!哈哈!”
一时间,人群中顿时弥漫起一片温馨的氛围。
“桓儿啊,你做得很好!希望朕下次再来定远时,还是如此!”
“儿臣,恭送父皇!”
“草民恭送皇上!”
“驾!驾!”
就在朱元璋的马车刚走不远,朱桓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灵机一动,对着百姓大声说道,“定远的百姓们,本官决定,此后无论何人,进出定远,只能步行,若是有驾马或是马车的,皆需牵马而行,直至出定远县方可上马!”
百姓听到朱桓此话,更是欢喜万分,但似乎富商却是不悦,能坐马车,谁又愿步行?
第一辆马车里,朱元璋和朱标坐在其中,然而朱桓渐行渐远的话语传到马车里时,朱元璋摇了摇头,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呵呵!这小子!”
“父皇,桓哥这是何意?”
“你呀你!唉,这小子是看我们这马车速度太快了,怕伤到百姓!”
朱元璋的话语落下,朱标顿时陷入了沉思。
......
朱府内,朱桓坐在主位之上,自朱元璋离去后,他思索万千。
自来明朝几日,光阴如梭,起初他认为当了知县,实则开心,但历经几日,似乎并不觉得知县好当,想要当好,更是难上加难,他如今可是担上十来万人的名啊,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黄伯,你去将县丞与主簿请过来!”
“是,少爷!”
半刻钟后,朱府外走来了年过花甲的一人,岁月已在他的面庞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记,头发虽已花白,但依然努力维持着整洁,然而,他的眼神已有些黯淡,仅存的是一种安静的疲惫与隐忍的温柔。
他的穿着显得有些随意,一件略显陈旧的灰色长袍,步伐略显迟缓,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生怕踩错了什么。
此人是定远县的县丞,宋翰林。
紧随其后的是主簿陈思远,他的脸庞略显憔悴,眼角的细纹和略显下沉的眼袋,头发依然大部分保持着黑色,但鬓角已悄然染上了些许银丝,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迷茫与无奈。
这两位年逾六十与五十的男人,紧跟其后的进入朱府内。
“小人县丞、主簿见过朱大人!”
“哎!两位都是前辈,在下还是青年才俊,不必如此!”
此话一出,朱桓的印象在二老脑海中,顿时感到与之前不一样。
“多谢知县大人!不知大人叫我二人前来,是有何要事?”
“正是!自从本官来定远一年了,还未曾真正了解定远的人口,不知二位大人在定远如此之久,可知有多少人口?”
两人相视一眼后,疑惑道,“大抵是十万左右的人口。”
“十万,十万按照如今也算不少了。”朱桓低头沉思,喃喃自语着。
在两人来的时候,朱桓就在想一件事,当下明朝的行政区划最下只到县,然而到了县之下后,却无官府的管制,显得有些混乱,甚至县内有紧急的事,传到其他地方,也需要一两日的时辰,这似乎降低时效性了。
现如今,虽说定远县内百姓生活平淡,也并无暴乱,但也仅仅是在县内,县之下,有更多的地方根本无暇顾及。
此时,朱桓正愁的是,如何做,才能将县之下进行划分,然后统一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