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谁家小姐,怎的如此无礼?”马车前的男子,也就是杜仲有些不满。
“闭嘴。”谢忱放下窗帘,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脑中还在回想刚刚少女的眉眼。
另一边,青鸟也在吐槽,“这都城的人甚是没有礼貌,没规矩,都城内纵马,主子帮了他们,他们不说下马感谢,还施舍一般送个玉佩,就这样的玉佩,主子多的是。”
隐枳没说话,但看他紧蹙的眉头,就知道心中对刚刚谢忱的行为很不满。
“你可知刚刚那马车上坐的是谁?”沈青羽反问青鸟,青鸟摇头不知。
隐枳想起刚刚那人的话,“此人莫不是七皇子?”
“嗯,虽然马车上无甚标识,但刚刚那马车前的人亮了令牌就震慑住了人,想来不是等闲之辈。”沈青羽分析道。
隐枳点点头,“还有永安侯,这是贤妃的母家,除了七皇子别无他人了。”
青鸟这才反应过来,“听说七皇子眦眦必报,那刚刚没接他的玉佩,他会不会恩将仇报啊?”
七皇子谢忱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若是因为刚刚对主子怀恨在心,也不无可能。
沈青羽摇摇头,“我们才回都城,又不认识他,刚刚若是接下他的玉佩才是麻烦。”
青鸟在一旁听的懵懵懂懂,她不懂别的,只感觉这都城风水真不好,才回来,主子就和三皇子,七皇子接连相遇,怎么看都不像好事。
“主子,我们还能回边城吗?”青鸟有些担忧。
沈青羽失笑,“傻丫头,当然能啊,这次回来就只是为了贺寿,等老夫人寿宴一过,我们就启程。”
青鸟这才展颜,继续看这都城风光。
三人一路步行,很快就到了镇北将军府。
“主子,将军府可真气派啊。”青鸟看着门口的两座雄狮石雕,颇为感慨,无论看到多少次,都觉得都城的将军府气派。
不同于边城的将军府,这都城的将军府坐落于玄武街,这条街是距离皇宫最近的一条街,住在这里的无不是大臣官眷。
镇北将军府的牌匾还是陛下亲赐,虽说主人不在,但附近谁人不知将军府的地位。
“走,咱们进去。”
沈青羽拾级而上,门口的守卫见状,赶忙跑过来询问:“来者何人,可有拜帖?”
隐枳从腰间取下令牌,守卫一见,竟是将军府的令牌,瞬间低头行礼,而后引导他们进府。
管家王冲这时接到消息,匆匆忙忙向前院赶来。
“小姐,可是小姐回来了?”人未至,而声先到。
沈青羽停下进院的脚步,转身看去,只见管家胖胖的身子艰难的跑过来。
“王伯,是我。”沈青羽笑着回道。
管家王伯一看,瞬间老泪纵横,“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快让王伯看看,可是受苦了。”
王伯是母亲的旧识,父亲被封为将军后,秦嬷嬷跟着她去了边城,而王伯就留在这里守着将军府。
沈青羽无奈的顺着王伯的摆弄,跟着转了一圈。
“瘦了,比之前瘦了,我可怜的小姐。”王伯一看,又要大哭,沈青羽无奈的看向青鸟他们,希望他们阻止感情泛滥的王伯。
“王伯,你倒是没瘦啊,肚子还是这么大。”青鸟接收到信号,赶紧上前打趣道。
“胡说,我想小姐想的夜不能寐,怎么会胖。”果然,王伯还是那样。
“呵呵。”青鸟在一旁但笑不语。
“嘿,你这个小丫头,还是一样的古灵精怪,一点没变。”王伯拍了下青鸟的额头,瞬间忘了哭诉。
“小姐”,王伯转头看向沈青羽,没想到她早已进了前院,“我的小姐哎,可要好好梳洗一番?看你舟车劳累,身边这些小丫头肯定照顾不好你,连个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安置。”
青鸟在后面翻翻白眼,学着王伯的动作,隐枳无奈,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沈青羽坐在前厅的太师椅上,王伯在一旁喋喋不休。
“隐枳,发消息给路上的行程队伍,今晚务必赶到都城,七皇子看到我们了,日后若是遇见,提起此事,又是一桩麻烦事。”
“是。”
王伯这才消停一会,“怎么了,小姐,你怎么会碰见那个煞星?”
沈青羽端起杯子的手不停,“煞星?七皇子”
“这都城谁人不知,七皇子手段狠辣,做事不留情面,碰见他有礼也要退三分。”王伯说起来,也是一脸的心有余悸。
“王伯,可与七皇子有冲突?”
“这哪能啊,我只是个管家,怎么会惹到七皇子。若是真有,焉能活到今日?”
“七皇子这么凶残?”青鸟问道。
“对,就是这么凶残,而且不是道听途说。”王伯正经道。
“还是两年前的事了,千金阁来了位江南来的花魁,听说那可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美人,凡是见过的男人,无不为之倾倒。”王伯说着,脸上满是憧憬。
青鸟看了,捣了捣隐枳的身体,隐枳没搭理她。
“这么说,王伯您是见过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了?”青鸟打趣道。
“这倒没有,只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王伯一个机灵,立马反驳。
“这些都不是重点,这花魁一来啊,整个都城都沸腾了,达官贵人都想一见,但就是千金难求。”
“那为何还有这样的名头传出?”青鸟疑惑。
“我也不知,只是我听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传闻。”王伯也没想到。
“后来啊,这千金阁的老板竟然让人开起了拍卖会,这第一名可得到一亲芳泽的机会。”王伯惊叹。
“所以,王伯你还是去了吧。”青鸟插嘴。
“去,你个小丫头片子,我那是去见见世面,可不是为了那什么。”王伯中气不足的说道。
“青鸟。”沈青羽眼神警告。
“好嘛,我不说话了。”青鸟双手一捏,嘴巴闭紧。
隐枳笑着瞥了她一眼。
“小姐,你是没看到那场面,整个千金阁那是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我险些没挤进去。”王伯想想,都觉得那窒息感还在。
“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