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在长久地与诸葛亮接触之后,马仪对于诸葛亮,不由得更加钦佩。
他的智慧,他的机敏,他的人品,他的博学。
若能得到诸葛亮的教导,自己许多前世只是从书上得到的知识,将会快融会贯通,化为己用!
只是他现在,毕竟还是马家军的大公子。
假打刘备军旗号,诈称刘、马两军是盟友尚可。
但真要是自己投在诸葛亮麾下,留在益州时时聆听教诲,马家军的军心一定会产生极大的波动。
到那时,万一张鲁北上,或是韩遂缓过气儿来,那可就麻烦了!
“算了,还是先过过瘾,然后北上汉中去筹粮吧!”
……
北方,曹魏。
这一日,钟繇找到了好友荀攸,与他在府中畅饮。
席上,钟繇愁容满面,一脸颓色。
荀攸长得虽然木讷,但心思百转,堪称三国时期最顶尖的一批谋士。
他瞬间猜出了钟繇心情不好的原因:
“元常(钟繇字),可还是为了西征之事烦恼?”
钟繇闭着眼点点头,嗟叹道:
“当初我信誓旦旦和主公说,我的办法,可以测试那冯毅是否忠心。
谁曾想到,那马仪小贼竟会如此奸诈,早就算到了我这一招。
并且还借力打力,把韩遂拉过来当了替死鬼。
如此一来,韩遂废了,‘冯毅’也获得了我们的信任。
唉,公达(荀攸字),十几万的大好儿郎,唾手可得的西凉之地,可都是我钟某断送的啊!”
说罢,钟繇伤心地哭了起来。
荀攸同情地看了钟繇一眼,非常理解他现在的处境。
要知道,这场战役中死去的,可不仅仅是十几万士兵,或者是一支精锐的虎豹骑。
更有已故大将曹纯的独子,曹演!
仅此一人,就足以让悲伤愤恨的曹氏族人与夏侯氏族人,将满腔怒火,尽数发泄在他的身上!
可想而知,最近钟繇的日子,并不好过。
想到这儿,为了让老友摆脱现在的困境,荀攸缓缓开口道:
“元常,我有一计,可破马超。
你去说给丞相听,也好将功补过。”
钟繇闻言大喜,立马直起上身,郑重拱手道:
“此等大恩,钟繇必铭记五内!
还请公达不吝赐教!”
荀攸连忙扶起钟繇,说道:
“你我君子之交,元常何必如此!”
说着,二人重新跪坐在桌案前,荀攸说道:
“其实计策很简单,就是在旬月之内,再征马超!”
钟繇一愣,不解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是想趁马超刚获得大胜之后,骄纵之际,趁其不备攻杀他。
可是我军现在,并无兵马啊!”
荀攸闻言,抬起手遥指西方道:
“你没有,张鲁有,羌族有!
我军可以派出使者,联合此二人。
张鲁虽是守成之人,却是心系五斗米教的传播。
以许诺五斗米教在北方传教为条件,诱他出手,不信他不出兵!
至于韩遂,虽然连败数阵,但新上任的钟羌羌王,却是他的半个学生。
老师借兵,他就算再不情愿,三五万兵马也是要给的。
另外现在,刘备全力征讨刘璋,留给关羽的兵力,仅够防御而已。
我军留在荆州的兵力,完全可以撤回十万左右,仅留防御兵马便已足够。
倒是,我们从三面发起进攻,何愁马超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