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我父子不想操心主事,但你祖父还有诸位叔叔的仇,可不能不报。”
马仪明白他的担心。
马超是生怕遇到个庸主,或者是守成之主,让他一辈子没有了复仇的机会。
“爹,您好好想想。
马家与曹操之仇,只是私仇。
但这天下还有一家,与曹操不仅有着血海私仇,更有着夺祖宗基业的大仇。
若论仇恨,好像他们,比咱们更深。”
马超恍然大悟!
“汉室宗亲!
仪儿,你看好了刘备?!”
至于刘璋,压根儿都不会出现在这父子二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马仪点头道:
“刘备起于毫末,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足见其心志坚韧、能力过人。
关羽、张飞、赵云这等万人敌的猛将,能始终对他不离不弃,可见其恩义。
而且最关键的是,刘备与曹操有血海深仇。
投在他麾下,不愁没有报仇的机会!”
马超非常赞同地说道:
“没错。
而且当年衣带诏,他与你祖父,同是诏书上之人,也算有同袍之谊。”
但是紧接着,马超又有些郁闷地说道:
“可你这个小混蛋,不愿意娶那关银屏。
这让刘备如何信任我们?”
马仪满不在乎地一笑,神秘兮兮地说道:
“爹你放心,我已为刘备,谋划了三份大礼,足以显出你我父子心意!”
……
三天之后,关银屏的伤势恢复了不少,勉强可以乘坐得了车船。
关平不敢久待,连忙带着众弟、妹告辞离去。
因为众人离开荆州的时候,关银屏、关兴、张苞、赵统,属于是偷跑出来的。
关平在接到线报后,不放心地追了去,关羽并不知情,因此着急回去向关羽复命。
临别前,关银屏被人搀扶着来到了马仪房中,眼神有些含羞,又有些不舍。
“我、我愿赌服输。
这门亲事,我愿由爹爹做主。”
这番表明心迹的话,对于关银屏来说,可谓是极为勇敢的一种行为。
然而马仪却懵了。
“赌?
什么赌?”
马仪实在是想不起来,二人打过什么赌。
关银屏害羞地不敢说话,一旁的张苞却是大大咧咧地说道:
“哥啊,不是你当时和银屏姐姐自称‘为夫’吗?
那意思不就是说,只要赢了姐姐,她就必须嫁给你嘛!”
关银屏脸色通红地横了张苞一眼,那意思仿佛是在说:要你多嘴!
马仪见状,心中一苦。
“完了完了,又整误会了。
我这张破嘴,怎么天天招桃花?!
楼兰的事儿,我咋就一点儿记性没长呢!”
可看到关银屏那一脸娇羞的表情,马仪也着实不敢将实情吐出。
万一要是惹恼了这位,她回到关羽处添油加醋一番,难免关羽不会对自己心生愤怒。
而关羽和刘备是什么关系?
那可是宁可舍掉江山、也要为其复仇的铁瓷!
到时就算刘备愿意接受马家的效忠,马家恐怕也难有出头之日了!
于是马仪岔开话题,从身上摸出一个锦囊,交给了关银屏。
“关小姐,其实皇叔的意思,我父子都懂。
无论未来如何,该有的礼,马仪必须给到皇叔。
这个锦囊,算是我给皇叔的第一份礼。
请关平兄长立刻派遣精干之人,连夜送往益州前线,皇叔紧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