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身上瞬间就再次被砸中几次。
刘三儿拿起一个斗笠,扛着银子般的雨点将斗笠罩在驴子脑袋上,自己脑门却正中吃了一下,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郑逸坐在船头,周身只需调动真气,这些绵软无力的攻击甚至不能进入他三尺范围,就自动掉落在水中。
可刘三儿与驴子却没有这等能力。
一人一驴越是惨叫,他们越是兴奋,当有人察觉另一边郑逸怪异动向,发觉惊奇想让同伴一起朝他打去时。
郑逸面色阴沉,一把抓住飞来银子。
银子攥在手中,瞬间包裹一团莹白真气。
将之朝楼船回击回去。
郑逸准度极好,银子化作道道流光,在夜色下划出数道白虹。
只听楼船上传来一声声惨叫,随后就是杀猪般的哭嚎声。
郑逸并未下死手,只是每锭银子都正中这些嚣张跋扈的公子哥额头,加之有真气附着,打入额头疼痛更加剧烈,足够他们吃一顿苦头长长记性了。
刘三儿额头口子不大,鲜血流了一会儿就自动停住,就着江水清洗干净。
驴子则是没事一样,它皮糙肉厚,只是反应大了些。
那些公子哥各个气虚无力,打来的银子力道还没平日郑逸扇它的耳光痛。
“呀!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别被方家人记住面相,日后寻仇!”
刘三儿知晓郑逸出手教训了方家少爷小姐,害怕日后报复。
于是将之前给驴子挡银子雨的斗笠拿了过来,戴在头上,随后卖力的搅动船桨,让他们驶离楼船范围。
然,不出片刻...
“大胆刁民!敢伤俺家公子!怎敢走的!!!”
骤然,一阵飓风自上虎啸而下,随之一声犹如熊咆的粗壮吼声炸响。
刘三儿只觉得脑袋晕沉沉的,被那吼声弄得差点晕厥过去。
随后,就感觉自己船尾被高高翘起,仿佛悬空一般,紧接着就重重落下,溅起大片浪花。
“锵!”
即使是员江此地船只流动,灯火通明之地。
金戈交击之音炸响开来,散发出的刺眼白光也令员水江面夜色瞬间一亮。
郑逸手持长剑,于空中将人击退。
那人本想一举打散郑逸乘坐的小船,却没想到被郑逸一击挡下,反倒是将他斩了回去。
那人在空中翻转身形,落在江面一艘刚好路过的小船之上。
小船被他踩在脚下,瞬间吃水大半,那船夫更是吓得跳水而逃,朝邻近船只游去。
郑逸落回船只,脚下轻点,平稳落地。
“炼气六重?”
郑逸双目微眯,看向那人。
那人身披一件露肩护心甲,半裸上身,腰间绑着一条拇指粗的铁链,身形如同一座肉山,头顶光秃如镜,两颊须髯奋张如戟。
生的张飞面,形貌却酷似鲁智深,手提兵器乃是一杆一面月牙铲,一端斧头刀,四个金环舞动间‘叮当’作响,罡风鼓鼓。
“道士!寻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