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溺玄君首战出师不利,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丢了地盘又损将,气得在营帐内大骂魔教将领: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平时的神勇都去哪儿了?平日吹的牛怎么不兑现了?害得我在两军阵前颜面尽失,损失惨重。就怪你们平时不努力,今日让我徒伤悲,不读书真可怕,害得我被奚瑾岚算计却无一人提醒,你们这帮废物、饭桶、猪队友......大发雷霆之后,不忘将几个不学无术的魔教将领推出去,吃了一顿竹笋炒肉,那吃得叫个酸爽,方圆几里的营地上空回会想着惨烈的叫声。
廖沙国的国民们听说仙魔大战,首战仙界胜,魔教军团已经被打的退出廖沙国边界,整个国家是锣鼓喧天,彩旗招展,欢呼雀跃,张灯结彩,俨然一副过节的热闹庆祝场面。
话说女帝玉婵见到昔日梦中情人,甚是欢喜,成为了瑾岚的头号跟屁虫是寸步不离,完全忘记了自己莱阳女帝的高贵身份,只顾着恋爱那点小心思了,毕竟两人百年未见,今日一见又上演了英雄救美的桥段,真是赚足了眼球,撒足了狗粮,三界之内没人不知道他们是一对CP了,光就这一点已经满足了作为女人的全部虚荣心,可谓幸福感爆棚。
瑾岚独坐在营帐内,想到今日战场画面,看到溺玄君溃败逃亡,虽然胜利但却高兴不起来。记起几百年前几人情同手足,一同访仙问道,研学修炼,甚是怀念,今日短兵相见,无论胜负都难免有些伤感。溺玄是自己在太和仙山结交的第一个朋友,他在太和山出生,太和山长大,对太和仙境每一处佳境都轻车熟路,而他的资质和灵性更胜自己一筹。他一向心气极高,修为也非自己能比肩。种种迹象早已表明乐静老掌门的闭门弟子会是溺玄而非旁人。可是,最终乐静收了瑾岚,这让瑾岚自己都不禁意外,溺玄甚是不服,他找乐静询问究竟,奈何老掌门也只是说一些月在长空,水中无影,参禅打坐,云雾飘渺的话来搪塞他,溺玄因此甚是不服,后来他成为和旭仙尊的门内弟子,和旭上仙是太和出了名的‘老顽固’,性格乖张孤僻,师徒二人相处并不融洽,最终一气之下,溺玄偷走了太和山圣宝神农鼎、崆峒印两大上古神器,自立门户坠入魔道。
正在沉思间,只听有人缓步走了进来:“瑾岚,你还没有休息。”
瑾岚闻声,收回思绪,见识玉婵正风姿飘飘地向他走来,那玉婵本是莱阳仙派女帝,行为优雅贤淑,举止婉约大方,此刻换了一身金丝绢纱绣花长裙,头束飞仙髻,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瑾岚见她如此这般摇曳生姿,又深夜造访,心中便是一紧。看她如此这般含情脉脉逼近自己,甚觉不自在,忙起身道:“时辰已晚,你为何还未休息?”
玉婵柔声说道:“瑾岚,婵儿思讨着你这般救命大恩,辗转反侧始终孤枕难眠,正不知何以报答?”说着她已经凑上前来,挽起瑾岚的胳膊,扶他一同坐到塌上。
瑾岚忽觉一股凉意,起身转坐到帐中的另外一处几凳上:“大恩倒是谈不上,出于仙派大局考虑而已。我听闻魔教虽然占据莱阳派多年,但终归溺玄君并未为难于你,他还是念一些旧情的。”
玉婵跟着他,贴身坐下,努努嘴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曾为难我,他念旧情,难道你就不念我们的旧情嘛?我日日夜夜都只想着重新回到你的身边,你好狠心,让我等了这么久才来。”
瑾岚知她话中有话,不再言语。
玉婵继续哀怨道:“你说过只是随你师父闭关修炼几年,我一等竟是两百年有余,这要是平凡女子,两辈子都耽搁进去了,如今我们终于圆满相见,你又何必总这样躲着我?”
瑾岚最怕女人纠缠,正不知如何是好。
玉婵见他总不回应,心中甚是着急:“你还记得吗,我少女时在太和山修炼,我们一起玩耍,一起探险,饮酒舞剑,好不自在,想想那时多美好。现在你掌管太和山整日要事繁重;我身为女帝重担加身;而溺玄更是坠入魔道行为乖张放荡;南木渊族派被灭,沦为没落公子;弘冉虽说跟着你还算太平,但相较从前无趣了很多。当年我们意气风发,义结金兰仿佛还在昨日,时间好快,世事多无常。”
瑾岚明知她痴心一片,但和她的间隙又无法弥补。“我们五人当初都了无挂碍,没有纷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人浮于世,都有自己的使命,你我均有责任加身,过去都已成云烟,不提也罢。”
玉婵娇笑道:“说来轻松,我苦苦等你两百余年,就是靠这些点滴回忆碎片来支撑我精力。”转念又道:“瑾岚你是知道我的心的......”
瑾岚忙说道:“天色已晚,我明天还要应对魔军,你也早些回去歇息!”说完瑾岚抽身走出营帐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