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我正要去那廖莎国咧。如此一来,我便不用太费尽周折,只需这一趟廖莎国之行,便可为爷奶寻得长生圣水和丹药,又可习得一身手法以防不测。”燕轻羽有些兴奋起来,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还是明智的。
“只是这廖莎国据此两万里有余,你一介凡胎,恐怕还未走到一半路程,早已成为那些飞禽猛兽的腹中之食了。”他有些藐视地说道。
“原本我有只危月雁伴随左右护我周全的,只是这些时日不知去了哪里,令我落单了。只要下了此山,找到一处市井,我便会等危月一起前行。”燕轻羽有些郁郁不快地解释。
“危月雁?”
“是的”
落雨正是对此鸟的来历十分感兴趣,才一路若即若离相随到此,听她说起,便不失时机的问道“你可知这危月雁的来历?”
“来历?危月是被爷奶养大的一只大雁而已,它能有什么来历。”燕轻羽有些疑惑。
这个答案似乎有些令人失望。
“走吧,天黑前还是要寻得一处栖居之所的。”燕轻羽此时心情大好。。
话说,二人同行,约莫行了近两个时辰,快到戌时时分,太阳已经绕到西头渐渐失去了光泽。二人行至半山腰,竟然看到一处人家正是炊烟袅袅。
燕轻羽有些兴奋起来,自离家这些时日来,还未吃过一顿家常饭菜,十分想念,顿时兴致大增,加快了脚步。
见她如此兴奋,落雨也没言语,只是随着她的节奏默默跟随。
叩响柴扉,一个年迈的老伯蹒跚走来,眯着昏花的双眼,问询半天,见二人皆相貌堂堂,不像歹人,便让进草屋。
阿婆见是远道而来的客人,极为热情,大抵是这深山老林,鲜少有人造访的缘故,二老杀鸡宰羊,里里外外忙乎半天,准备得极为丰盛,山果蔬菜,野味佳肴恨不得将家底都翻出来,招待这两位年轻人。折腾一晚,不觉已到子时时分。
阿婆拾掇出一处草屋,走进来,热情说道:“这间西屋乃是我那儿子栖居之所,如今儿子在山下卖山货谋生,许久不归,这住处一直闲置,今夜二位公子就暂且在那里安歇吧。”
燕轻羽上前刚要解释,却被落雨一把扯住,还不等她发话,落雨便连连答谢。谢闭,依旧拽着她直奔西面那间草屋去了。
回到屋中,燕轻羽有些费解:“你方才为何不让我辩解,我们男女有别,怎能住到一间屋内?”
落雨一副满不在乎回敬道:“辩解有何用?这院中一共就这两间草屋,你还想睡哪里?对面牛棚你愿意去我并不介意。”
“你?”燕轻羽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吧,我要睡这床铺,你睡到地上,反正你也是一只鬼,睡不睡都无所谓的。”
落雨哪里有过这等待遇,自小便是被师父和四位师兄宠到大,睡到地上这种待遇如何忍受得?于是也懒得与她理论,径直躺倒床铺边上。
燕轻羽见他如此蛮不讲理,又撼动不得,只能自己寻个暖和角落蹲去了。
落雨见状,觉得极不妥当,施了个吸身法,将身处角落的燕轻羽吸了过来,撂倒在床铺里边。燕轻羽起身刚要反抗,又被他一把拽倒。“再别闹腾,早些歇息。”瑾岚的口气似乎在命令,显得不容质疑。
燕轻羽先是一怔,便不再反抗。这种男儿般温暖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令她并不生厌,反倒有些许被融化的感觉。
这草埔虽然不宽,但二人之间还是留出一尺有余的距离,燕轻羽一夜心中惴惴不安,大气不敢呼一下,紧张得如木偶一般僵硬,也不知何时才懵懂入睡。而落雨教养亦非常不错,也是规规矩矩,无任何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