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两集《锦衣》，从南木家出来，已经十点多了，南木送陆绪到楼下，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

悍马停在楼下，落满了一层积雪，陆绪喝了酒不能开车，南木说要开车送他回去，陆绪说你要送我回去那我今天就不能放你回来了，第一次拜访完岳父就把人女儿拐回去过夜，好说不好听的，南木便依依不舍的上楼了。

大年初一都难眠，外面一片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阳台都挂着彩灯，五光十色从结了霜花的窗户上透出来，映照着雪色。

陆绪踩着没过脚面的积雪，犹如踩在云端，雀跃不已。

不知不觉，就拨通了老陆的电话。

“喂。”陆国安的声音十年如一日的沉稳。

“爸，新年好。”

“嗯。”陆国安顿了下，问，“从南木家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南木家了？”

“我珍藏的茅台都被你小子拿去讨好老丈人了，还能不知道？”

“爸，你是不对我一直很失望？”茅台挺上头，陆绪觉得自己真醉了，如果清醒的话，他绝不会问老陆这么傻叉的问题，老陆一贯的回答，肯定是你还有这个自知之明，我很欣慰吧啦吧啦诸如此类的讽刺挖苦。

“你是我儿子……我虽然一直生气，但没失望过。”

这个意外的回答，让陆绪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眼睛莫名灼热，哑声到，“爸，你回国了，我就带南木回家见面。”

“好，我这边差不多还要小半年吧。”陆国安估算着项目进度，如此回答，紧接着就强调，“在这之前，你小子可给我稳住了，别让我空欢喜一场。”

陆绪决定收回刚刚的感动。

又听老陆在电话里说，“如果方便的话，也带南木去看看你妈妈。”

“嗯，我知道。”

挂了电话，陆绪抬头，看着原本光秃秃的树干，裹了一层白皑皑的雪，高处的昏黄路灯像结在树上的一颗橘子。

陆续想起了上次感冒发烧时的那个梦境，梦的起点是道路两边结满话筒的怪树。

梦的终点，是橘子。

*****

翌日，一早。

陆绪接到小区安保打来的电话，问一位南姓女士来访，是否放行。

陆绪立马清醒了，兴致勃勃的穿上衣服，站在院子里等。

一会儿功夫，就见南木开着悍马于晨光中，特拉风的驶进来。

南木下车，看陆绪一副刚睡醒的模样，问，“11点多的飞机，现在都快9点了，还没起啊，行李收拾好了吗？”

“不想起，更不想走……”陆绪撒娇，又一脸无所谓，“需要收拾行李吗？”

南木叹口气，推他去洗澡，自己从客房找出一只行李箱，帮他收拾行李。

等陆绪洗完澡出来，南木利索的已经帮他收拾的差不多了，扫了一眼行李箱，常用品齐全、摆放也很有条理，便走过去从身后搂着她的腰，“媳妇儿，你真全能……”

南木冷酷无情，“我不是全能，你，去做饭。”

“of couse！”陆续亲了她一口，总结道，“如此互补，天生一对。”

两人吃完收拾好，直奔机场。

“后天录完节目，大概率直接进组，可能没时间回家了。”陆绪一手把这方向盘，一手伸过来握住南木放在腿上的手。

南木反手握住他的一根手指，来回摁着指节玩，问，“这次在哪拍戏？要多久？”

“京北坝上，距离京市不算远，但是交通不怎么方便。”陆续说，“顺利的话，二个多月就杀青了。”

“嗯。”南木想了想，说，“《青鸟》开始选角了，前两天柯俊联系我，问我，男主的事。”

“什么时候开机？”

“说不准，选角顺利的话说不定三月份就开机了。”南木想了想，问，“出演叶小军，你档期没问题吧？”

“档期问题不大。”陆绪皱眉，说“不过我觉得公司那边可能会有点波折，让我给竞争对手去演戏，上面肯定不痛快。”

“那怎么办？”南木问，“我可是和柯俊说了，男主角我有人演的，不用选。”

“这么信任你老公啊！”陆绪笑，“那怎么也不能让我媳妇儿失望，你等着，我让乔公最近就找你签约。”

“认真的？能说服你们公司吗？”

“我们公司和奇悦是竞争对手不假，可不是世仇，没谁跟利益过不去，放心吧。”陆绪笑了笑，笃定道。

南木琢磨了一下，又说，“可是这么早签约，你很吃亏的，等《锦衣》爆了后，片酬肯定涨，到时候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