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羡慕又鄙夷,“靠,你也不怕得病?”
中年男回答。“怕什么?带个套呗!”
年轻男人不赞同,“呵!戴套有用的话,飞飞姐还能死在这上?”
另一人嗤笑,“谁知道飞飞是怎么染上的?溜冰的时候不讲究,一个吸管一群人,还有,她每次溜完冰都习惯‘散冰’的”。
南木抖着手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迅速编辑微信发给京津,让京津赶紧报警,这里聚众吸毒,自己被堵到卫生间了,外面的人还没发现自己,但他们从里面把包间的门反锁了,交代京津和笑笑乖乖等着警察,别来送人头。
这时又听到一个音色慵懒的女人幸灾乐祸,“飞飞姐也真是狠人,都以为她上次被关进去是戒毒去了,谁也不知道在里面被查出来那病,放出来后把自己酒吧里的客人都扫荡了一遍。哈!她的客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啧啧!”
阴沉男声,“你们谁跟她睡过?”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说“没有,一个公交车,谁愿意碰?”
“大齐哥,你知道我的,我没有‘散冰’的习惯!”
“大齐哥,我们知道轻重,再说您的场子进来前都验过,有那病也进不来呀!”
阴沉男声又慢条斯理道,“你们知道就好,我也是为了大家着想,谁也不想嗨着嗨着死在艾滋病上……要让我知道谁有病,还敢进我的‘冰场’,都知道后果?”
南木心咚咚咚跳得的剧烈,焦急的环视卫生间,只有一扇小窗户,她悄悄的脱下高跟鞋,踮着脚走过去,扒着窗台往外一看,霍!这里是五楼,下面是石头砌成的花坛,掉下去铁定得凉,而隔壁包厢距离这里最近的窗户也有两米多,没有阳台,根本没有落脚点。
南木缩回脖子,自己躲着这个包房内的卫生间除了一个隔间,没有更好的藏身之地,进来的都是要上厕所的,就那一个坑,根本无处藏身。
南木发现这里的隔音不好,趴在在卫生间门口刚好能听到包房内的对话,便默默打开手机录音,把录音孔对着下面的门缝放下。
名叫大齐哥的阴沉男人又说话了,“想要吸免费的货,你们也得引进新人啊,还有大江,想要玩女人,你也给大家伙介绍点干净点的,可不就荤素得当了吗?”
名叫大江的中年男人说,“大齐哥,我也想介绍些女人来鞍前马后的伺候您,可这不现在查得严,不靠谱的人也不敢带过来。”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说话了,“你让她吸点不就靠谱了?”
叫大江的好似有点火气,“你TM能耐,你带新人来了?”
那个年轻男人又把话题引到叫九儿的女人身上,“九妹上次带来的妹子很正点,明显没经过多少男人……要我说,还是女人哄女人更好上手。”
音色慵懒的女人直接开骂,“滚你丫的!九妹是你叫的吗?再叫撕了你丫的B嘴!”顿了一下又说,“你以为那种没爹没娘又被男人骗的傻缺很多吗?不是赶上她失恋要死要活,能骗过来玩?”
年轻男人马上拍马迎合道,“可不是,还是九儿有办法,骗她说这是水烟,比香烟管用,一抽解千愁,那丫头就信了,我去!第一次就抽多了,靠!吐得稀里哗啦的,不过,九儿,这妹子陪|睡可抵了你不少毒|品钱吧?”
慵懒女声无所谓道,“少废话!关你屁事!”
南木听得心都在抖,胃里直犯恶心。
这时又一个男人说话了,是那种很少见沙哑烟嗓,听过一次印象深刻,“那算什么?学生妹嗑完药,玩起来才叫爽呢?”
那个年轻男人又兴致勃勃的追问,“汪哥,你还玩过学生妹呢?带过来一起‘溜冰’,也能介绍大家认识认识。”
叫汪哥的那人沙哑着嗓子,怅然若失的回忆过往,“都好久以前的事了,我那时还上学呢,很帅的,追我的女生不知道有多少,呼之即来的,玩玩就腻了,后来就嗑药,磕了药再玩,可过段时间又腻了,这时就转来一个女同学……扎着公主头,清清冷冷的,话不多,一看就是那种一心学习的乖乖女……”
年轻男人幸灾乐祸猜测道,“然后你就带她嗑药了?”
“不想死别瞎NMBB!”汪哥阴沉一字一句警告,后又恢复一片死气沉沉的语调,“我不想她嗑药的,可是我追她,她不搭理我,还用那种眼神看我?!啊?!你们说说我长得像垃|圾吗?她就用那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然后她的朋友,呵!就是你们女人那种所谓的好闺蜜跟我说,她那种保守的女人,睡了她,她就认你一个男人……可是睡了,她还是不乖,还说要报警,我能怎么办,只好给她喂药了……药还是她那个‘好闺蜜’递给我的呢,哼!那女人才tm的叫毒,飞飞姐这算什么?”
这时大齐哥问道,“知道是什么药吗?新品种?”
汪哥说,“我哪知道是什么东西,当年我还没‘溜冰’呢,根本没见过那种药,反正平常看着清高得要命,灌了药就她妈迷迷糊糊贱得和狗一样。”
有人问道,“她现在在哪儿?叫过来认识一下呗?”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阴沉男声才用一种很难描述的语气,喘着粗气嘶声道,“死了……自己跳楼了,高考完直接从考场跳下去了,都快十年了吧……哈哈哈!怎么样?要不叫来跟你认识一下?”
南木犹如五雷轰顶,耳朵嗡鸣阵阵。
她南木紧紧握住卫生间的门把手支撑自己,如果现在手里有一把刀,冲出去把那个禽兽砍了就好了!南木额头抵在门上,默默的告诫自己,理智点,开门出去就是去送菜,等警察来了就好了……警察来了就好了……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推了一把卫生间的门,意外的没推开,于是又拧着门把手开门要进来,因为反锁了自然没有拧开,门外的人意外的咒骂,“谁去卫生间了,锁个屁的门。”
还清醒一点的人顺口说,“没人上卫生间。”
门外的人便骂道,“那谁他妈手欠锁的门!”
南木原本的愤恨逐渐被恐惧取代,如果他们发现不对破门而入,又会怎么对待自己,想想刚才这些人三言两语随便透露出来的东西,南木就不寒而栗。
只听见门外大齐哥沉声问道,“小海,进来的时候没去卫生间看看?”
叫小海的声音犹疑着,弱弱的说,“没……没有吧,包间都清场了,我也没在意。”
大奇哥顿了一下,直接道,“里面有人!这是五楼……人出不去,你们给我赶紧把门弄开!“
有人慌乱的喊,“肯定报警了,我们赶紧跑吧!”
大齐哥大声呵骂,“跑你M的,能跑掉吗?是老子给你们订的包厢!一个个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抓紧点赶紧给我把人弄出来!”
于是外面碰碰的撞门,南木慌乱的拼命抵着门!警察呢?!警察什么时候能来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可南木感觉过了一个世纪,在恐惧中几近绝望!这时外面有人用刀一下子扎透了薄薄的木板门,刀尖正对着南木的眼睛!
突然!从背后伸过来一只手,捂住南木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