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火急火燎的跑上楼来,满头大汗。
“怎么如此慌张,刘管家。”
栀月还是头一次看见管家有些近乎手足无措的样子。
“近几日南方突降暴雨,我们有几批南澜等地发来的大宗货品均被搁置在途中,三日后便是交货的日子,这几批货涉及的人数和银两可不是小数目,如此可要出大问题的,这可咋办呐!”
管家一筹莫展。
“你先别着急,来,给我详细说说。”
栀月要管家一起,对着地图仔细讲。
“栀月,还在忙啊。”
是霓裳。
“哥?你怎么有空过来。刚好,我们遇见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帮我们出出主意。”
管家一五一十的在地图上比划着。
如数家珍。
看得出,自德盛楼开张以来,管家十分的投入和敬业。
为了这番差事,不遗余力。
“你们看,三批货分别滞留在芝平和秋远,而他们距离绣水河的饮马渡口都不算远。如果我们能就近调集商船,说不定,还有希望。”
“哥,如此紧急,且天气不便,那要如何才能调动呢?”
霓裳沉思片刻。
“你随我去找文昌王求助!”
“对啊,你看我这给忙糊涂了,怎么把西洛姐给忘记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霓裳,栀月,拜见文昌王。”
“哦?呵呵,什么风把你俩吹来啦,这么久了,还不知道来看看我。免礼,快坐。”
文昌王停下手中正在批改的文件,起身过来。
“义父,我和栀月前来,有要事求助。”
“但说无妨。”
“德盛楼有几批大宗货品被近日南方大雨搁置在了芝平和秋远一带,这批货物是德盛楼筹集善款购置的生活物资,三日后便是交付之日,如果不能按期交付,怕是要误了大事。我们合计了一下,此两处地点距离饮马渡口都不远,故而想请义父帮忙调度就近商船帮忙。”
“哦?刚好,市舶使慕容大人过会要来府上议事,你们可以当面禀报。此事牵涉民生,我想,以慕容大人为人,他不会坐视不管。”
“太好了!”
栀月喜出望外,拍手叫好。
“这个孩子啊……”
见状,文昌王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脸拿她没有办法的表情。
“来,霓裳,多日不见,来陪我下盘棋。”
“那你们下着,我去看看西洛姐。”
栀月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霓裳,上次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据我分析,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等下我会和栀月一起到德盛楼的仓库,验下货便知道了。”
“五皇子跟踪秋逝和栀月到南澜,我猜和前几日有人上门闹事不无关系。”
“义父,你和我想的一样。”
“切记,如果晚上查出布匹有问题,万万不可声张。即使慕容大人答应安排商船协助,那也要秘密行事,封锁消息。我想,这幕后之人,应该快现身了吧。”
文昌王手执黑子,稳稳的,每次落子都犹如诗人挥毫,运筹帷幄,不动声色,意义深远,令人叹服。
人生如棋,怎奈处处石破天惊?
落子无悔,又何惧它黑白无常。
君子持天之道,而存敬畏之念。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