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说完,还不好意思的害羞了起来。
这一羞不要紧,愣是把海波的心给收住了。
两只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女孩,任凭这个世界山平海阔,风云际会,都与我无关。
空气在这一刻凝结。
“嫁给他……嫁给他……”
我去,这群该死的啦啦队,上了一天课了,不赶紧回宿舍睡觉去,在这起什么哄!
不过嘛,这个哄起的还蛮好滴。
想到这里,海波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哎呀!”
海波一下从一阵疼痛里醒了过来。
是保安大妈。
她刚刚脱下一只鞋,使劲往自己屁股上抽了一板子。
海波瞬间感觉到,老太太一定是乒乓球高手。
这一板子打下来的感觉,像是乒乓球运动员拉的弧圈球。
像是被搓拧了一番,酸爽至极,无可言表。
疼的海波是“啊啊”直叫唤。
只听见老太太一边拿着鞋板儿追着海波,一边一瘸一拐的大喊着。
“我要你盯着我闺女看……我要你跑……小子!你给我站住……”
结局,可想而知。
水送到了。
钱忘收了。
屁股被打肿。
小摩托被没收。
海波毫无悬念,成了那个夜晚大操场旁最亮的仔。
很多年后,那个法律系的女孩黄玉瑶成为了海波的新娘儿。
对,这么看来。
丈母娘打姑爷。
呵!
理所应当滴嘛!
“夏渊,喂……喂……是我这里信号不好吗,怎么听不见声音……”
电话那头,海波急的嚷嚷起来。
“哦,海波,听得见。”
“我来江城了,晚上有空没,叫上华子咱们喝酒去啊。”
“哦?你小子还搞突击行动啊,可以啊,走,我刚好也想整两杯。”
“小白,走,我带你去见见我两个老同学。”
“啊?老板,这……方便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你今天表现不错,算作对你的奖励,走吧。”
“对了,别成天老板老板的,从现在起,换个称呼。”
“啊?哦!那……那就叫您夏总……吧……”
“随便,你开心就好。”
“怎么样,海波,连云港待着舒服吧?”
“那是必须的。媳妇工作也忙,成天加班,我在海边整了个民宿,没事的时候就在那里发呆。”
“我们项目上也是,每天瞎忙,这不,刚从南方回来。对了,老夏,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龙华一边夹着刚烫熟的热气腾腾的牛肉卷,一边说道。
“创业!继续创业!接着做火锅!”
“看到路边唱歌的没?我想整个艺术火锅,把咱们上学那会乐队的班底捡起来,做火锅里的乌托邦。兄弟们,要不要一起干?要我说,龙华,你那班儿啊,也别上了,说的好听修地铁,说的不好听,就是个玩泥巴的,兄弟几个干点喜欢的事儿,比啥不强?”
“干啊!我从连云港给你供海鲜,保证下锅的时候,都还是活蹦乱跳,齐刷刷跳着广场舞进去的。”
这一说不要紧,白芷忍不住笑出声来。
“瞧你那点出息,跳点健美操也行啊……”
“不,要扭着细致的腰,踩着雅致的步,含着精致的笑。”
“哟,老夏,你这朋友还是文化人啊……”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
几杯小酒下肚,已是微醺在头,哽咽在喉。
酒瓶儿横七竖八的躺在桌上。
瓶肚儿上写着:所谓孤独就是,有的人无话可说,有的话无人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