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哥想都未想,直接回了靳美姿。
世子夫人柳眉微锁,柳红竟在大年三十除夕夜生了个儿子?眼中闪着期待的光,她探究地看向身后的嬷嬷。
嬷嬷掐着手指眯着眼算了一会儿,神情犹豫地说:“那个贱蹄子自从不服侍乔挽后,就一直跟在秦二公子身边,秦二公子尚还年幼自然不可能。而咱们靳府二公子被老爷罚得最狠的一次您可忘了,正是因为动了叫柳红的那个贱婢啊。”
“嘶!嬷嬷,你也觉得那个叫三十的孩子是我二哥的种?”
“正是,按时间推算也是刚刚好。”
靳美姿扬了扬眉毛,又收敛了情绪,这算是一个什么样的消息?
二哥已经死了,他身后只有两个女儿子!也就是说他们靳府到现在还没有儿子,但显然现在靳西伦将此重任放在那个杂种靳英濯身上。
想想就不甘心,那可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所生的庶子,凭什么他的子嗣就要继承靳家的万贯家产!
那本就应该是他们这支嫡系理应得的,好在……做为嫡子的靳英博好像后继有人了?
可现在长姐不知何故一直不见她,亲娘又被囚禁在家庙吃斋念佛,那个爹爹么,就不要指望了,好像自从把原配打发到家庙,他的后院生活好像更和谐了,几个妾室把他服侍得整日红光满面的。
想到世子,她是心疼的。也不知何时官复原职,意志消沉,每日都要出去喝上几杯才痛快。况且这又是她娘家的糟心事,她二哥靳英博腌臜事做尽,连她这个胞妹都瞧不上,遑论一直清高的秦佐了。
但就是凑巧,她刚想回娘家与家庙中的娘亲商议一番,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之时,秦佐回来了。
被秦佐问起,靳美姿到底是支支吾吾地说了。
“老天都在帮我啊!”秦佐感叹着,将靳美姿拉回卧房,仔细地让她重新说了一次。
“既然是你二哥的种,那柳红就有法子成为咱们的棋子,想扳倒秦鹤鸣,这枚棋子也不是不能用起来。”秦佐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琢磨着。
柳红是个很谨慎的人,除了二房那边的春杏,忠勤伯府这边根本没有联系的人。
那么就从那个叫春杏的丫鬟下手吧,好下手的原因便是春杏是家生子,有爹娘在就好办。
当涉世未深的小丫头听到老子合伙偷了伯府的东西时,春杏吓得都傻了。
春杏娘也被打得气若游丝,几乎是爬到春杏的脚边:“春杏,救救你爹,你娘……”
是秦鹤鸣与乔挽大婚那日,因有尚在喂奶中的三十,柳红便没被安排活计。就是在这时春杏急急约了柳红。
送信的小哥说春杏是哭着求他送信的,这让柳红异常担心。便抱着三十随着送信的小哥去了约好的茶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