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乔挽开了方子,交给史平:“史伯伯可以先过目一下,洗液和口服药皆要按方使用。稍后我让人把熬好的药送到府上,免得落人口舌,可否?”
主意倒是不错,史平瞪大眼睛问:“是我的问题?”
乔挽点头:“若是史伯伯硬是觉得不是您的原因,那么侄女就要帮您检查一下了。”
史平骇然,方子也未看,忙不迭地催促妻妾回去,便准备先离开屋子。
脚刚抬起,乔挽幽幽的声音又传过来:“服药期间史伯伯不必乱了同房的频率,您之前同房的频率很科学。”
一家子人,逃似地进来,又逃似地离开了。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亘古不变的道理。按之前相约,次日秦明在刘氏陪同下来治腿疼了。
典型的老寒腿,还不及她外祖母严重。
“好在不严重,已经为秦老爷施了针再佐以艾灸,五日后只需再来一次,便可消除疼痛。”乔挽一边取针,一边表情淡淡地将他裤管合上。
“……这真是谢谢挽儿了,”刘氏讪笑着,“真可谓妙手回春呢,当初倒是丝毫没看出来分毫呢。”
“诊金在珍宝阁于夫人的基础上减五成,下次施针时一起带过来就好。”乔挽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皮都未抬一下。
……
秦明夫妇面面相觑,刘氏屋里的丫鬟春杏一边帮着秦明整理衣物,一边偷眼看着这位昔日忠勤伯府少奶奶,看来是丝毫未顾及两年的情分啊。
于氏何等人,那可是珍宝阁的东家。
按她的谢礼和诊金的话,甭说五层,就算是减至三层,也足有二三百两的样子。
秦明一年的俸禄能有多少,也就千八百两的样子,虽不与忠勤伯府同在一处,每年也是二十几口的嚼用,一下子去掉二三百两,下半年喝西北风几乎都有可能。
默了良久,乔挽抬眼看了一眼面露难色的夫妇二人:“若是诊金有难度,也可以分成三期或六期付给我,但是就需要加息钱了。”
息钱?眼前这个利欲熏心的小女子还是他们眼中端庄贤雅的忠勤伯世子夫人吗?
刘氏的脸已经变了颜色,一脸的不痛快:“不必了,想必这也是百草堂的规矩,也不好让您难心才是。下次施针的时候我们一并带来!”
语气已经很生硬了,要银子呗。家中还有个正当红的兵部尚书呢,还缺这区区治腿疾的诊金不成?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秦明叹息:“你这妇人乱逞口舌之快,鹤鸣公务繁忙,如何开这个口?”
刘氏呛他:“老爷这话说得好生奇怪,过继子也是儿子,若没有老爷栽培,他焉能饱读诗书做到如今高位上?”
“老爷放心好了,当初秦佐和离时老爷让他出面主事,不也是二话没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