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交易已经作废了，你还特意来找我，有何贵干？”

狄永懿在长乐天看人打帝垣琼玉，被司空振翼逮到了，尽管二人现在的存在感都不如空气，司空振翼还是谨慎地丢出两道阵盘。

“我来求几个问题，你也可以只回答我是或不是：这张图画里的安缇雷达尔莱茨，是否是一只「反世界」造出来的诡，融合了诸多拼图。”

“给我一个理由？”

“我会支付相应的代价。”

“我会做出回答，你也并不需要支付太高昂的代价。”

“那么，安缇雷达尔莱茨，究竟是什么？”

“你心中也有答案：安缇雷达尔莱茨的确是「反世界」的死者怨魂和残躯组成的恶诡，可以在特定的时间线上缓慢爬行，是由从「未来」侵入到「现在」的难缠对手，最终一定会找到你。届时便是你和反世界的终极一战，而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我就知道，能同时杀死潜藏在时间线里不露面的所有「未来」的娜玫露丝，对方势必是游走在时间线之上，并且对其他玩弄时间线的人有强克制作用。”司空振翼自言自语道。

“救下黑蝶这一行为和安缇雷达尔莱茨的出现有关系吗？”

这个问题很巧妙，答案如果是有，就说明是救下黑蝶这一行为，致使某条时间线上的反·黑蝶进入反世界，借助某样能力创造出了这样的怪物；答案如果是没有，那么司空振翼就可以毫无顾忌，拼尽全力保下黑蝶的性命。

“你要是救下黑蝶，因时间线变动而被毁掉的其他黑蝶的碎片会在反世界合而为一，形成一个新的反·黑蝶，为了报复你，她会将反世界之中逗留的所有人，以及因你而堆叠的尸山血海化作寻杀你的怪物，这就是她的新能力。”

“我早先就跟你说过，不要去随意改变他人的命运，反噬只会越来越严重，就算你这一次救下了黑蝶，杀死了安缇雷达尔莱茨，你还能救她第二次第三次吗？你这是伪善。”

“很遗憾，我的力量不够强大，它只允许我去救下一个人，其他什么都无所谓，我不想再因为思考要不要动用这股力量而平添烦恼了，我只想做回我自己，就从这一次开始。”

“呵哈哈……”

“你笑什么？”

“我笑有人蚍蜉撼树，自不量力。从你第一次用能力逃出裴阿璞秋缇的彀中后，即从你的能力第一次暴露给裴阿璞秋缇以外的人之后，你的所作所为就再无为了自己这样可笑的目的了。”

“时间会证明一切。”司空振翼拍案而起，拂袖离去。

“时间只会吞没一切。不过，既然你选择抗争，那么我由衷地祝愿你能借由这份力量改变自己的命运，尽管那概率微乎其微。”

狄永懿把司空振翼留下的几锭金元宝收入囊中，这玩意儿对诡物有着绝佳的吸引力，正好他最近在忙这方面的实验，就当是提前备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