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叹了口气,“你爸这种好男人的是真的不多了。”
她家那口子是医生,天天比她还忙,做饭都不用提了。
乔婳去给杨老头送吃的。
杨老头一看那奶香奶香的面包,顿时心情就好了,要么说甜品能治愈人的心灵呢。
“小婳,你要不要进来跟我们讨论一下,我们宿舍有一个人死犟死犟的,我看还是得让你来帮忙解围。”
乔婳好奇的问:“是什么问题?”
杨井挠挠头,“其实是关于血液鉴定的事情,DNA你知道吧,听说能根据这个来对死者的身份进行确认,也能帮助警方办案,我觉得咱们可以借鉴一下。”
他凑过来小声继续说:“我们宿舍的一个老头是老古板,说我崇洋媚外,不相信自己国家的技术,我刚刚就跟他吵起来了。
咱们现在经济开放,而且还有外派留学回国的人,哪门子的崇洋媚外。”
乔婳看小老头气呼呼的样子,说:“好了,生什么气,和你说的一样,未来这些技术都会传到国内的,而且咱们用国外的技术也不是一味的接受,而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你说对吧?”
杨井摸了摸胡子,“你说的有道理。”
乔婳走了之后,杨井拎着蛋糕进门,雄赳赳气昂昂的。
“听到了没,我都说了,小婳不是一般人。”
屋子里最边缘的铺上的老头沉默了几秒, 嘴硬的说:“那咱们自己回家也能做出来。”
杨井没吝啬把面包和蛋糕分给每个人尝一口,坐在凳子上慢悠悠的说:“我也相信我们国家能做出来,但既然有现成的我们不如就先学回来,到时候再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就行了?
这不是崇洋媚外,而是有选择的学习,国家需要强大,如果真的有捷径可走,那我们不妨就先试试,你说呢?”
老头低头吃了一口面包,闷头不吭声。
*
几天后,教材编撰到了最后的阶段,排版,装订,结束是在半夜的十二点,橘黄色的灯光下,一群人开心的狂欢。
每个人都十分激动,乔婳也是如此,她负责的部分虽然没多少,但光这几点,她就查阅了很多资料,花费了大量时间在查阅,校对。
结束后的第二天,排版好的教材送往了出版社,接下来的事情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也快到各个大学的开学时间了,大家即将分别,所以决定去搓一顿,首选就是全聚德。
吃过饭,乔婳去给独守空房半个月的老公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门口哨兵接的,听到要找叶团时,连忙跑去叫人。
“妈妈,你要回来了吗?”
过了没多久,闹闹清脆的小奶音通过话筒传过来。
“闹闹,爸爸呢?”
叶云洲连忙把电话抢过来,把闹闹放到地上去, “婳婳,儿子刚刚抢我电话。 ”
乔婳笑着说:“我明天就坐车回去了, 四天后的下午到,你能不能来接我,爸妈送我上车,要拿很多吃的。”
“知道了。”
叶云洲还想问问她媳妇想不想他,但是奈何下面的闹闹一直扒他裤子,只说了没几句话就挂断了。
电话另一边的乔婳满脸疑惑,“怎么这么快就挂了?”
叶云洲挂断电话拎着闹闹背带裤的肩带,一言不发就往家走。
“爸爸,为什么不让我和妈妈说话!”
只见闹闹两只小胖手抱胸,小奶音气呼呼的控诉爸爸。
叶云洲完全没理他,大步往前走 ,“坏蛋爸爸。”
叶云洲:坏蛋是你,明明是我媳妇儿找我,你凑什么热闹,我本来还能和我媳妇儿说点小话,都被你给打乱了。
要说还是乐乐乖。
*
第二天一早,乔婳正在门口等杨井一起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杨井已经走了。
“杨老头说先不回去,要晚个几天。”
乔婳若有所思,猜想他是不是去找儿子解开心结去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乔忠良和古月开车来了。
“婳婳,上车。”
乔忠良送她去了火车站,把准备好的东西拿上火车放好,嘱咐道:“你自己一个人回去,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就找乘警,证件什么的都拿好,知道吗?”
“好”
乔婳抱了一下父母这就回车厢坐下了 ,回程依然是下铺,她刚坐下,对面的女生就问道:“同志,你这是去上大学吗?”
乔婳看她年纪也就二十出头,一脸八卦的样子,不咸不淡的说:“我回家。”
那女生脸上略显尴尬,“回家啊,那刚刚那两个人不是你父母?”
乔婳:“是”
“哦...哦”
后面那女生就没说话了,到了饭点,乔婳把乔忠良准备的饭盒热一下,打开盖子,赫然是一份炸鸡,还是脱骨的那种,旁边搭配的是几片青菜,还有红烧肉。
另一个袋子里装的是水果,她坐在位置上一声不吭的闷头吃饭,却不知道把上面的和对面的人给馋坏了。
吃饱喝足,乔婳拿出一本书惬意的看着。
晚上,车厢灯一关 ,乔婳也打算躺下睡了,睡着之前特意把行李里值钱的东西放到空间里,外面看着鼓鼓囊囊,其实里面没多少之前的玩意。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手里拿着一块板砖。
一个人坐车就是要小心一些。
夜,静悄悄的,乔婳正含着一块薄荷糖提神的时候,一阵轻悄悄的脚步声靠近,她猛地睁开眼睛,守株待兔。
看看究竟是哪个倒霉蛋要砸她手里。
眼看着那个身影慢慢走向她这边,开始翻翻找找,乔婳一个板砖拍下去,再一脚踹过去,那人直接摔倒在地。
声音不小,刚好巡逻到这里的乘警就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乔婳站起来冷声道:“他鬼鬼祟祟的过来找东西,我怀疑他是小偷。”
“请出示一下证件。”
乔婳早就准备好了,军官证和工作证,乘警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眼神突然严肃起来,“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好”
叫过去问了几句话后,乔婳就回来了,继续躺在床上睡觉,反倒是旁边的几个人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直到第二天天亮,过道陆陆续续有人说话,乔婳才迷迷糊糊起来,上个厕所去空间洗漱,然后去餐车那边买份早餐。
“同志,你能不能讲讲昨晚上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啊,你能不能和我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