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曼说道:“哈哈哈,肖先生,你还是懂我。”
连续喝了几杯后,庄晓曼面若桃花,眼泛秋波,双颊绯红如晚霞。她拿起他手中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那姿态妩媚动人。随后,她把她如何喜欢上顾君如,让顾君如并不知道她的喜欢,只是当成要好闺蜜的故事,如潺潺流水般向肖逸娓娓道来。
肖逸此时已经醉晕晕的,他的头脑昏昏沉沉,仿佛被一团厚重的云雾所笼罩。听到庄晓曼的讲述,也只是一点点,就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庄晓曼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枪,轻轻打开保险,将一颗子弹放在肖逸的手里。说道:“无论如何都要谢谢你,陪我度过今晚,没想到,肖先生酒量如此之差,本来把子弹打进你脑袋你的,还是想一想,算了。”说完,又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那烟雾在她的脸庞缭绕,使她的表情显得更加神秘莫测。随后,她便独自离开了上海滩夜总会,只留下肖逸独自趴在桌上,如同被世界遗忘。
当肖逸醒来,想起了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八日,日军偷袭,太平洋战争爆发。同时,日本人在上海,愈发嚣张跋扈,频繁抓捕地下抗日爱国人士,抗日战线受到巨大破坏,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黑暗与恐惧之中。
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仿佛要压垮整个世界,仿佛也在哀悼着逝去的方汉洲。肖逸和孙先生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一同来到了方汉洲的坟前。
肖逸静静地放下一束洁白的鲜花,那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逝者深深的追思,充满了痛苦与怀念。他缓缓地跪下,用那双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仿佛能感受到方汉洲的温暖与存在。
孙先生轻声说道:“方老师,您若泉下有知,看到肖逸如今的成就,一定会很欣慰。”他的声音充满了感慨和惋惜,仿佛穿越了时空,与逝去的方汉洲进行着一场心灵的对话。
肖逸默默地凝视着方汉洲的墓碑,闭上了双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汉洲倒下时的那一幕。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略显沙哑地说道:“我常常会闭上眼睛,回想起他倒下时的目光。”他的表情充满了痛苦和自责,那痛苦如同刀割一般,深深地刻在他的脸上。
孙先生拍了拍肖逸的肩膀,安慰道:“好了,走吧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被命运的枷锁所束缚。
他们缓缓离开了墓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在路上,孙先生打破了沉默,问道:“你找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
肖逸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期待,说道:“是的,我一直没有方敏的消息,你有她的消息吗?”
孙先生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据说方敏在离开上海后,去了国外看病。毕竟,她经历了失去父亲和未婚夫的双重打击,需要时间来治愈自己的创伤。”
肖逸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他喃喃自语道:“是我害了她。”他的声音充满了自责和懊悔,那懊悔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冲击着他的心灵。
孙先生拍了拍肖逸的肩膀,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宽慰,但那宽慰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肖逸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最近汪伪特务科频繁抓捕地下工作者,他们的行动非常隐蔽,就连我也没有头绪。我想尽快找到突破口。”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仿佛要冲破黑暗,迎接光明。
孙先生皱了皱眉头,严肃地说道:“现在风头正紧,我们不能冒险行动。第二号特意传来消息,要我们务必注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在没有接到我的指示之前,你不要再来找我了。”他的语气严肃而决绝,如同寒冬中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