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杰两手扶住苏一的肩膀，舔了舔唇，有点口干舌燥的，都怪这屋的暖气烧得太好了。

苏一颠了她一下，“嗯？问你话呢！”

云杰此时却在想，第二次见面，话没说过多少，了解也不多，结果凭着自己那莫名其妙的信任感，不但手拉了，一个被窝儿觉都睡过了，什么都没发生不说，还被人要求要负责，这会又问要不要做他女朋友。

“这顺序是不是错了？”太诡异了，云杰伸着一个手指头，戳着苏一的一边肩膀，然后又改为画圈圈儿，“让我想想……”

“你不想对我负责吗？”苏一眼睛里写满了委曲，星星眼可怜巴巴的瞅着云杰，手却把她揽得更紧了一些。

两人的脸都快贴上了，云杰赶紧向后仰，用双手抵住苏一的胸口，敛起眼皮不看他的委屈。

那张好看的花瓣儿唇近在咫尺，云杰看着它，眼睛一眨一眨的。

苏一试探着把唇凑过来，云杰躲开，把头歪向一边，不行，她的初吻，才不要在这种暧昧的关系下丢掉。

云杰不说话了，但也没有挣扎，这个男人的手那么小，力气却好大，两人僵持着，苏一把头埋进云杰肩窝儿，不动了。

看着这样的苏一，云杰不知为何突然有点想哭，没有来由的，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吧哒吧哒”的，眼泪落在苏一的侧脸，顺着脸又流到衣服上。

苏一有点惊慌的抬头，看着云杰泛红的眼角，和满脸的泪水，他慌了。

赶紧起身，把她放到床上，“怎么了……”

云杰伸手抹眼泪，然后把眼泪往苏一身上抹。

苏一站着没动，看着云杰抽泣，看着她往自己衣服上抹眼泪，看着她吸鼻子，半晌，他才说，“我就这么一件儿好衣裳了……”

“噗嗤”一声，云杰笑了，鼻涕泡泡都喷了出来，然后一边哭着一边笑，一边骂苏一，“讨厌……都是你……”

……

后来，就是云杰一边哭着，一边笑，苏一站在云杰身前，任她把他的衣服上抹了不少眼泪和鼻涕。

苏一不知道云杰为什么哭。

云杰自己也不知道。

在她有生之年的记忆中，她从来没有这么放肆的在一个人面前哭过，而对面的这个人，什么也没有说，就是静静看着她哭……也不问为什么。

就如同，在游戏里那样，从不问你是谁，只是静静的陪着你坐。

最后，云杰哭够了，一边还抽泣着，一边用手拽住苏一的衣角儿，还是那句话，“你让我想想……”

回复的是苏一问她要不要当他女朋友的那一句。

苏一站着，楞了一下，低头看着云杰脑瓜儿顶上的旋儿，把手抬起来，轻轻抚了两下，“好！”

当天晚上，云杰还是睡的沙发，这一晚，她睡得很安静，可能是白天跑累了。

半夜，苏一，起床，站在沙发边上，趁着从窗帘缝里透过来的那一点点光，看了云杰好半晌，之后，又走回床边，躺下。

……

转天是周六，早上没有杂七杂八的声音。

云杰醒来看表，已经快九点了，又是这样，睡得好踏实，没人叫她。

苏一也还在睡着，她不知道他白天的生活规律，云杰没有起来，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看那个管灯，心里想着，再等几天，跟教务处老师留了联系方式，如果还有同学有租房的需求，可以和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