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刚打开门,就见到阿笠博士一脸笑容地站在外面。
他看到是春日礼,没有觉得叫错人尴尬,很自然地打了招呼:“是春日啊,我看到你从外面回来,是刚吃过饭了吧,我准备叫新一去家里吃饭,你要是吃不下,我也烤上了一些点心,还有果汁搭配,要不要和新一来?”
视线去寻工藤新一的身影,没找到,却看到一个小孩站在春日礼旁边。
“咦?这个小朋友是谁啊?”语气笑眯眯的,后半句已经带上同小孩子对话的口吻。
工藤新一回答道:“是我啦,阿笠博士。”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话里的亲昵完全就是见到家里长辈的撒娇语气。
春日礼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默默想。
看来虽然脑子的智商没什么变化,但心理年纪还是会被身体年纪所影响。
不知道要是伍德变成这个年纪,会不会还是一副适合出言欧美血浆片的样子。
阿笠博士应和着:“哦——你见过我啊?诶呀,我一时想不起来,要不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也许我就能够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你了。”
这明显是哄小孩的说法,工藤新一当然听得出来,不由气恼:“是我!阿笠博士!我是工藤新一啊。”
“是新一亲戚家的小孩吗?难怪看你长得那么像新一呢。”说完阿笠博士摸摸脑袋回想,“不过那么久以来我都没听说过,是最近来这边的吗?”
工藤新一都快蹦起来了:“真的是我!我就是新一!”
春日礼忍不住笑,抬起手捂着嘴假装无事。
工藤新一气呼呼瞪着油盐不进又脾气颇好的阿笠博士,扭头朝一旁看戏的春日礼喊:“春日礼!你快点帮我和博士说!告诉他我就是工藤新一!”
春日礼闻言往旁边一扫,对上两双看过来的眼睛,忍住笑,假装咳嗽一声:“他确实就是,如果博士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让他说几件只有你们知道的事情。”
但他弯着眼,提醒道:“不过阿笠博士应该知道,新一他喜欢的可是福尔摩斯哦。”
“众所周知,福尔摩斯在用基本演绎法判断说明的时候总是会吐露出一些当事人不太乐意听的事情,作为福尔摩斯弟子的新一他,或许也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也说不定。”
他的话音落下,稚幼的童音就紧随着响起来:“博士你刚才说看到春日是从外面回来的,其实说的顺序不对。”
“你不久前才从超市买完菜回来,当时出来的时候应该就看到春日礼了,他去了贩卖餐食的店面,所以你觉得他已经吃过了。”
“后来你回来不久,发现他来找了我,由于视角问题,没看出来他提的东西就是打包的下午饭,而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打开包裹吃饭,房间里没有食物香气,你才会觉得我没有吃。”
“因为你做了饭的原因,手上残留的痕迹已经不明显了,但你没换衣服,衣袖还有裤脚的位置蹭了超市外面新粉刷的墙灰。”
“超市最近清理了残余在墙上的过期海报并做新装,但因为活动时间紧,加上前几天总在下雨,新粉刷的墙面干不了,你又喜欢出门的时候贴墙拐弯,于是蹭到了身上。”
春日礼带来的猪扒饭早就给过工藤新一了。
不过当时两人都忙着对消息,没一个有心思吃饭。
于是那两个盒子目前还放在工藤新一房间的床头柜上。
博士听得一愣一愣地,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难道你真是……”
工藤新一自信地微微抬起下巴,脸上扬起肆意的笑容,闭上左眼,摇晃食指:“这只是最简单的推理而已。”
“可是……”阿笠博士却在此时又表现出忧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工藤新一自然不会再给博士犹豫的机会:“你自诩天才,但做出来的都是破铜烂铁,而且我还知道你屁股上有一颗长了毛的痣!”
“新、新一?!”到这时,阿笠博士不得不承认了。
其实在推理的时候,这个小孩子身上那种工藤新一独有的气质早让他相信了。
他只是还要一点确认的途径,来承认自己科学意识被打破的不可置信而已。
虽然很离奇,但这个孩子大概就是他一直认识的人。
春日礼等待他们交流完,才恰时出声:“好了,不要站在门口说话了,你们应该还有不少事情要讲吧。”
三人来到客厅坐下,春日礼帮忙取来饭给工藤新一放桌上,自己端着碗边吃边听。
有了之前春日礼和工藤新一的交代,他和阿笠博士讲的大部分都和自己有关。
因为伤在医疗中心被救治好了,为了不让博士太担心,他没有说。
而对春日礼的事情则稍作带过,只是提及是春日礼救了变小昏迷的他。